怎么办?
景墨灏现在有危险..
简卿不让她上楼,可是...
她真的想帮他做些什么...
洛溪手里冒出汩汩的冷汗,又是焦急又是担心。
原来,这些日子她一直没见到他,不是因为他不想见她,而是他根本就没办法出门见她。
他的毒是因为她才种下的。
是她惹出的祸根,她必须亲自帮他拔除这颗毒瘤。
洛溪指尖将柔软的手心嵌入一个个月牙,内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勇敢。
她看着楼上紧锁的门,每一步都踏得决绝而坚定。
触碰到冰冷的房门,仿佛能看到男人极力隐忍的面容。
洛溪手心沁满了凉意,下力一推,房门没有上锁,轻易便被她推开。
房间里是更加清冷的空气,没有任何响动。
“景墨灏。”洛溪轻轻叫了一声,生怕惊扰了谁,又怕谁突然出现惊吓到自己。
没有人回应。
洛溪悄悄走进屋内,还是一如既往地素净如洗,不染纤尘。
景墨灏不在这里。
他去哪了?
“嘭!”
门外传来一声沉重的声响让洛溪浑身一震,立马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跑过去。
是二楼最里侧的一扇铁门,门上拴着一把大锁。
不用猜,景墨灏一定在里面。
“咚!”
又一声巨响,整个铁门都跟着震颤得回响不停。
“景墨灏..”洛溪伸手用力拍击着冰凉的铁板,“你还好吗?”
“滚!”
门板里侧传来男人一声怒吼。
洛溪紧紧咬住下唇,像是要渗出血来。
她不能看他独自忍受痛苦。
她必须要想办法进去帮他。
她要进去...
内心传来的声音不停地呼唤着洛溪躯体的每一处神经,几乎是没有思考,洛溪直接转身闯进简卿一直在里面研究药剂的小屋。
一串钥匙赫然躺在桌上,有一把在这一串普通钥匙中显得格外硕大,格外明亮。
洛溪一眼便识别出,这把最大的钥匙便是她此刻最为需要的那把...
她毫不犹豫,抓起钥匙立马冲了出去,端起贴门上的大锁,拿着钥匙的手指有些颤抖。
“咔嚓--”
锁头打开,洛溪拉开沉重的铁门,沉重得将手腕扯得生疼。
洛溪置身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
为了以防景墨灏将自己撵出来,洛溪选择了将钥匙丢了在了门外,锁头从房间里面重新扣好。
洛溪一步一步踏进屋内。
瞳孔适应了室内昏暗的光线,猝然停住了脚步。
房间里四处散落着各种被砸坏的陈设摆件。
四分五裂的不锈钢托盘,摔成齑粉的板凳桌椅,粉碎成渣的玻璃碎片....
“景...”
洛溪哑然失声。
刚才千呼万唤的名字,在见到他的一刻,她却顿时失去了叫出他名字的勇气。
这一刻,她很想去关心他,却没有任何身份。
男人身着一条黑色长裤,赤着上身坐在一只盛满冰块的巨型浴缸里,浓烈的酒精气息夹杂着冰冷的触感迎面而来。
洛溪惊得睁圆了眼睛,朝他紧着迈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