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灏捏住她的耳朵,“一切事宜由简卿安排,你去只会添乱。”
洛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机械地点了下头。
他说的对,这些事情她的确做不来,去了也的确只会添乱,多亏了有简卿帮她。
丁汝宁一直是那么安静,那么慈爱,那么为自己而骄傲,她一定不希望自己这样为她的离开胡闹,不希望自己失控伤痛到放弃自己的理想...
“现在,我身边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洛溪像是自言自语道。
“胡说,你还有我。”景墨灏蓦然出声。
洛溪抬眼,视线轻轻拂过男人冷峻的脸庞,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
他?他算什么?
一个空耗自己青春而不肯背负任何责任与承诺的伪君子么?
景墨灏被她一闪而过的嘲讽中伤,随即收敛了自己准备柔软下来的语气,释放出一身狠厉道,“洛溪,别忘了,你答应了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件事处理好,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了,你别想耽误我这次合作!”
洛溪听着他得字句无心,嘴角苦笑更甚。
看吧...
安慰的话没说两句,狐狸尾巴这么快就藏不住了...
他刚才难得温柔的抚慰,不过是怕自己耽误他的商业利益而已...
自己是否要过去参加丁汝宁的送葬都是一堆虚无缥缈的胡思乱想。
因为,她根本没有决定自己去留的权利,说到底,她还应该感谢这个被纳cui主义洗脑的男人,感谢他愿意花钱给她母亲挽留一个月的寿命,愿意帮她给母亲一个体面的葬礼...
洛溪掩去眸底的绝望,起身走到衣柜前挑出几件轻便素净的衣服,整齐的叠成一摞放进行李箱。
“拿件裙子。”景墨灏看着行李箱里清一色的牛仔衬衫,无情地提出要求。
洛溪默默地走到柜子前又选了两件白色连衣裙,她已经没有了黑色的裙子。
那件她曾经最喜欢的黑色长裙,也已经带着她的荣耀与狼狈,遗失在自己仓皇逃亡的旅途之中了。
以至于现在,她只能用白色的衣服来给丁汝宁守丧。
见她收拾完毕,景墨灏冷着脸没有作声,弯下身把行李箱收紧,一手拎起,另一只手牵起洛溪,下楼出了后门。
后院里,欧阳已经等在舱门口,洛溪看到他无视自己的冷漠面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但他之前也一直是这样神出鬼没的,似乎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景墨灏将行李递给黑衣人,自己带着洛溪进入舱房。
飞机起飞,女人出奇安静地望着窗外,倒让景墨灏有些不放心。
“洛溪,在想什么?”景墨灏沉沉问道。
“我在想小时候。”洛溪喃喃。
景墨灏将她转过身来搂进怀里,霸气道,“不许想!”
“凭什么!”洛溪忍不住红了眼睛。
男人抵住她的头顶,眼底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闪过一丝阴霾,“因为你小时候没有我。”
“……”
如果她小时候有他,她一定活不到现在吧...
洛溪把泪水都沾在男人身上,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用处。
------题外话------
每天都来求下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