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爱怜地看着大鱼的眼睛,她能明晰地感受到它的诉求,它的痛苦,它的渴望。
男人将她眼底的哀戚尽收眼底,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
景墨灏紧抿住唇,“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洛溪没有回头。
“冰岛的雪鲸。”景墨灏笃定地说。
“冰岛的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室效应。”
“这是鲸鱼?怎么这么小啊?”
景墨灏语气难得柔和,“幼鲸,会长大的。”
“真好!”洛溪眸子里闪烁着羡慕,“你有办法救他吗?”
景墨灏起身,从兜里掏出防水袋,将手机从防水袋里抽丨出,拨出电话。
“少主。”
“我在落霞滩,派人来接我,拿上急救箱,这样,直接把简卿叫来。”
“少主您受伤了?”欧阳不无担心。
“不是,”景墨灏垂眸看向地上的一人一鱼,“尽快过来吧。”
“是。”
景墨灏挂上电话,就这么器宇轩昂的站着,仿佛是生来的王者,只接受万民敬仰。
“这里叫落霞滩?”洛溪抬脸问他。
“偷听我讲电话?”
“……”
他也没有背着自己打电话,当自己是聋子啊...
再说了,就一个沙滩的名字,至于么...
“为什么叫落霞滩?”
“海滩朝西,只有落日。”男人说得言简意赅。
“……”
多解释几句话会累死吗?
“洛溪,这次我又满足了你一个要求,你要怎么报答我?”
“你说了我有什么要求就跟你提的。”
“哦?我说过?”男人故作不知。
“你早上不是说你女人的要求你都会做到的吗?”洛溪提醒他。
男人唇角微扬,“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我的女人了?”
“景墨灏,你纠结这个有意思吗?”洛溪万分无语。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仿佛在看自己的一块金贵的手表,“有意思,我就是要你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
“……”
赤果果的大男子主义!
“好想给它取个名字啊,景墨灏,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洛溪!”
“叫洛溪?那不行,它怎么能跟我重名呢?要不叫....”
靠!这女人简直疯了!
一条破鱼也要起名字?
她是不是一会儿还要求他把这条鱼带回去养着?
“景墨灏,我现在还想不好叫什么,要不我们把它带回你家去养两天吧?”
“……”
“景墨灏?你说好不好?”
“不好!”男人气焰直冒。
“为什么不好?你看它都生病了,多可怜啊!你就可怜可怜它.....”
男人话锋陡然凌厉,“洛溪!你在说一句我现在就把它捅死!”
“……”
凶残的男人..
洛溪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往雪鲸身上浇水,避免它窒息而死。
没多久,螺旋桨搅动着空气的隆隆声响逼近,简卿依旧是一身白衣,手里提着一只银灰色药箱,款步而来。
简卿肤色白丨皙,五官清隽中带有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丝温柔,颇有风丨流才子的韵味。
“你俩又谁病了?”简卿还没走近就开口问道,“灏,你该不会又没克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