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沐,面无表情的为自己包扎了手中的伤口。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在她身上早已布满了伤痕。有鞭痕、有刀痕、有烙铁灼烧皮肤的烧痕,有小刀,一刀一刀刮肉留下的窟窿。
那怕这些伤疤已经愈合,可是当揭起伤疤的时候还是血淋淋的痛。
“狩猎上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等到伤口包扎好,崔若沐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崔若沐说完这句话后,很快就从角落里走出,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恭敬的跪到地上,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回答:“主上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崔若沐点了点头,那张看起来温柔缱倦的脸庞上此刻布满了若有若无的冰霜。
“记住了,我只要把事情闹大。大到足以引起陛下的重视。但切记不能伤到公主的性命,明白吗?”崔若沐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时不时的翻转,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漫不经心的说道。
黑衣女子至始至终都低着脑袋,听到崔若沐的话后立马回答:“主上放心,我们下手有分寸!”
崔若沐点了点头:“退下吧!”等到黑衣女子离开后,崔若沐突然又捏紧了那只受伤的手,看着伤口崩开鲜血染红了绷带。
崔若沐这才满意的一笑:“好戏——就要开场了,我的好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准备好了吗?”声音虽然依旧清冷,却带着几分兴奋的颤抖。
另一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的袁丘生突然坐了起来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袁丘生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袁丘生在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遍上一世发生的事情。袁丘生只是模糊的记得今年的狩猎节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狩猎——刺杀!有人要杀姜悦。”袁丘生惊的浑身冒汗,立刻从床上翻了下来穿鞋子。袁丘生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闭上眼睛认真回忆着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然后记录到纸上。
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当朝公主,只可惜记忆已经有些模糊起来。只记得上一世姜悦因此受了轻伤,其他的细节却已经模糊起来。
袁丘生只能尽量把自己还记得的事情写在纸上,等到一切结束后袁丘生把写下来的所有线索结合到一起。
来自杀的只有一小部分人,绝对不会超过20个。全部穿着黑衣,其中领头的人似乎是个女子。这些人每个都身手敏捷,武功高强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江湖杀手。
至于具体自己也记不清了,袁丘生想了想还是不能打草惊蛇。虽然对方在暗处和我们在明处,那就要把他们给引出来。
那就给他们来一招将计就计,无论如何这一次自己一定会保护好阿悦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沈飞进来!”当夜袁丘生就把沈飞叫了进去,开始布置好狩猎那天的防范。务必得确保阿悦绝对的安全。
只是这一切姜悦都不会知道了,此时的姜悦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脑海里一遍遍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袁丘生的脸一直都出现在姜悦脑海里。
耳边一直都回荡着袁丘生今天对自己说的话:“你听我解释,那都不是真的都是谣言。我本人是很痴情的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那种眼神和语气就像是在对自己说情话一样,不知不觉姜悦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姜悦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姜悦你在想些什么呀?那可是个风流渣男你怎么能一直想着他呢?一定是被他蛊惑了,姜悦你清醒一点你可是堂堂公主怎么能被一个短袖蛊惑呢?”
姜悦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袁丘生是个渣男是个短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这么想就越开心越畅快。
这一夜姜悦睡得神清气爽,一夜无梦。然而有些人却不是,比如某位此刻还在抄书的郡主!王府之中姜沫儿放下毛笔揉揉揉自己酸痛的手腕,一边揉一边吐槽。
“王八蛋,小人,臭丫头见利忘义,白眼狼亏了我还把你当好姐妹!看我下次还带不带你玩?”姜沫儿苦着脸嘴巴里杂七杂八的说着。
——一个时辰后,某位郡主手上还在写着字脑袋却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摇摇欲坠。果然没过片刻,就松开了毛笔脑袋也侧倒在书桌上呼呼大睡。
还有没有睡好的自然就是,袁丘生和沈飞了两个人计划了一夜,第二天只能顶这个熊猫眼路了。
“昨天晚上计划好的都记住了没有?”袁丘生打着哈欠问道。沈飞点了点头:“放心吧!都记好了!”
“都记好了那你就快去办吧!办好了再来找我复命。”袁丘生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那你呢?世子。”沈飞疑惑的询问,袁丘生又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的踹了沈飞一脚:“还不快滚,没看到本世子一夜没睡要补一个回笼觉吗?”
沈飞立刻瞪大了眼,满脸写着不开心,不公平。只可惜啊!袁丘生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把他轰出了门,没办法沈飞只好顶着两个熊猫眼继续去办事。
一边走一边低声吐槽:“还说什么一定要亲力亲为,结果还不是要靠我。自己要追媳妇,平时没有拉着我一起受苦等哪一天我有了媳妇一定不和他一样。”
“你说什么?”突然本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