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热水温度开到最高,一边用花洒不停冲刷屁股,一边用力想把薄片抠下来,哪知越用力肉越疼,薄片竟似“长”在屁股上一样。
这玩意会不会也是丹虫的一种?
就像蚂蟥、血吸虫一样贴在身上,慢慢吸血吃肉?
刘伟脑子里晃过墨道人被丹虫吃成骨架的骇人情景。
他慌得一逼,大喊了一声:“师父……”
一边大喊一边撒腿冲出澡堂。
跑不出几步,刘伟立马看到自己啥也没穿,想到万一撞到老道姑和女神若夷,岂不成了变态暴露狂,又赶紧跑回澡堂,随便抹了一下身子,穿上干净袍子。
正要出门,刘伟感觉屁股上的薄片无来由一紧。
“……脚多马得……脚多马得!”
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在耳边莫名响起,用的词语竟是刘伟经常自言自语的调侃词,这是他从日本动漫里学来的,翻译过来就是“等一等”的意思。
刘伟吓了一跳,往四周喵了喵,澡堂里除了热雾蒸腾,啥也没有。
他小心翼翼问:“谁?”
“吾乃……主上尻上之物!”
听着声音,感觉年纪不大,跟他也差不太多。
“主上?靠……山之物!?”刘伟愣了愣,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等等……你是说,你是长在我屁股上的薄片子?”
“正是!”
“靠!薄片子会说话?”刘伟忍不住骂了一句,“鬼话连篇,胡说八道,也得有人信才行!给老子滚!你特么到底是谁?”
“敢问主上,如何肯信?”
“你说话是故意这么怪的吗?”刘伟感觉抓住了对方的马脚,“明明也会说脚多马得呀。”
“主上的言语习惯,吾正学而习之!”
刘伟又问:“你叫我主上,是什么意思?”
“称谓而已,如果主上欢喜,我也可以称呼主公或者主人之类!”
“主公?主人?”刘伟决定单刀直入,“也就是说,你这块会说话的仙人板板,是我的仆人、手下,是完全听命于我的吗?”
“主上所言甚是!”
“那好!”刘伟念头一转,计上心来,“我作为你的主人,现在命令你,从我的屁股上脱下来。”
“请主上见谅,自昨夜滴血相溶之后,吾与主上已一脉相连,若非主上气尽血枯,便无分开之日。”
滴血相溶?
是说割伤痔疮吗?
气尽血枯?
是说等老子死那一天吗?
刘伟脑子刚一想,耳边的声音立马给出了回复:
“主上所想,正是如此!”
难怪刚才刘伟想去找老道,就被声音用“脚多马得”制止了。
刘伟问:“是不是你说话,只有我能听到?”
“正是!”
刘伟仿佛看到,澡堂里的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他忽然间冷汗直冒,因为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额……”声音沉吟了一下,“精神分裂症?主上此语是为何意?苛疾、癫狂吗?”
“卧槽,自言自语神神鬼鬼,还不是精神分裂吗?”刘伟摸了摸额头,“难怪昨晚发热,一定是古墓里面受刺激了,或者是感染了什么毒?”
“主上……”
刘伟大吼一声,打断声音:“马上闭嘴,让老子冷静一下。滚!”
声音没再说话,耳根终于沉寂下来。
刘伟急的跟热锅上蚂蚁一般,在澡堂里走来走去,时而搓搓手,时而搓搓脸。
“不行,要找老道请个假,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才行。还是去省医院吧,顺便做个手术,把这块仙人板板取下来!”
“也不行,贼老道他们刚刚盗完墓,我这时候就请假,八成会被当成卧底,那就死定了!”
“再说,去医院也没钱啊,找老道借一点吗?问我干嘛呀?我说去医院做手术。问我做啥手术?我说长了块仙人板板要切掉。问我哪来的仙人板板?我说祖师爷古墓里面刮屎捡来的……”
不管刘伟怎么想,结果好像都是个死字。
刘伟感到绝望。
这一辈子才窝窝囊囊活了十几年,就已经——
不但莫名其妙的做了道士;
而且莫名其妙的盗了墓;
还tm莫名其妙的疯了!
澡堂外传来若夷的呼唤。
“师弟,还没洗完呢?我们要走了哦!”
听着清脆柔媚的声音,感受到体内荷尔蒙的青春跃动,刘伟终于从沮丧中自我拯救出来。
“好了,好了!”
刘伟一边喊着好了,一边把湿头发往后一捋,两手倒梳一个赌神头,推门而出。
若夷俏生生的站在晨光下。
她紧致贴合的藏青道袍托出玲珑妙曼的完美身材,三千青丝盘出蜿蜒俏皮的可爱道髻,淡淡的妆容衬出她柔美的五官轮廓,笑意盈盈的嘴角微扬,浅浅的梨涡荡漾出无敌的青春气息。
就算疯了,美女也要攻略。
人生可以不璀璨,青春必须浪里个浪。
对于处男来说,最好的人生鸡汤就是美丽的姑娘,哪怕是一碗有毒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