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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时舒恨不得和床共生。他困得要死,任凭梁径怎么叫他,他都跟团年糕似的,手不是手,腿不是腿。昨夜于他而言简直精彩纷呈。先是雷声惊梦,下楼寻梁径,然后门缝目睹祖孙对峙,铆足劲朝梁老爷子吼出一句,溜的路上却被梁径摁在楼梯上亲,他觉得他的心率都支撑不了。回了房间,又是一番关于“十年后做什么”和“时舒你为什么不勾引”的两次手脚互搏。
这会能醒过来就怪了。
梁径蹲床前好笑,伸指拨弄时舒细密浓长的乌黑眼睫。
窗外,晨光清亮。
小苍兰昂首挺胸,茎叶纤纤。剩余的姜花沾了雨水,摇摇欲坠,脆弱又惹人怜爱。
时舒烦死他了,如果可以、如果他有力气,他肯定要暴起暴揍梁径三十下!
“别弄我......”他抬手挥开梁径拨他眼睫毛的手指。
时舒想好好睡一觉想得语气带上哭腔:“梁径!我梦见你打我了......”
梁径莫名:“我打你了?”
他怎么可能打他。
时舒撩起一只艰涩的眼皮,瞅了瞅梁径惊讶的表情:“你就是打我了!你快走!我要睡觉!”
梁径果真不再动他了。他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言行,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到底做了什么给时舒留下这么大阴影......
时舒得逞,弯起嘴角一秒入睡。
半晌,梁径回过味,好笑,伸手想去摸他,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可没打你。”梁径对睡得不省人事的时舒说。
“我疼你呢。”他低头亲了亲时舒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