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那个,别忘了啊......三亚......”说着,他瞥了眼原曦,生怕她不同意。
时舒也担心原曦不同意,他朝原曦看去。
哪想原曦笑了下:“你们干嘛看我?我是什么计划破坏王吗?从小到大,谁是破坏王,某些人心里没数吗?”
闻京认领得很快:“有数有数。”
方安虞吃得慢,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把汤浇在饭上拌拌,准备一起吃掉。拌着拌着,想起什么,他问闻京:“怎么住啊?五个一起?”
“我妈说,原曦是女孩子,就和她一起住海边的公寓。我们四个住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两个房间。”
时舒:“两个?”
闻京无语:“难不成四个?少爷?”
时舒小声:“怎么分?”他能感觉到梁径在看他。
闻京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语气:“当然你和最好的朋友方安虞,我和我最好的兄弟梁径啊!”
时舒:“......”
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一时之间脑子反应不过来。
也不是说原本想的就是和梁径住,但......时舒扒拉两下筷子,这下也有点不情愿......
反差之后又落差,最后,时舒莫名觉得对不起方安虞。
梁径放下筷子,语气如常:“我和时舒住。你和方安虞。”
闻京顿住:“什么意思?”
接触到梁径眼神,他语气幽怨起来:“梁径,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兄——”
太熟悉的戏码,从小到大不知上演过几轮。原曦轻轻笑了下,筷子去夹碗里的饭粒,抬起头的时候忽然注意到时舒脸不知怎么有点红。
梁径:“是。但我和时舒住一屋,就这么说定了。”
闻京张了张嘴,去看时舒:“行吧。反正他从小就黏你。”
时舒:“......”
“时舒!”
突然,原曦惊叫:“你流鼻血了!”
梁径比她反应更快,方安虞刚拿出来准备擦手的纸巾还没抖开,就被梁径抽走去擦时舒淌出来的鲜血。
“怎么了?”梁径语气焦急,他伸手去摸时舒脑门:“哪里不舒服?”
不怪他反应这么大。
先天原因,时舒体质总是差些,别人忽冷忽热顶多打个喷嚏、流个鼻涕,他是要嗓子发炎好几天的,严重的时候必须得挂水。
食堂里人太多,又到了夏天,中央空调开得呼呼的。
他们的位置没有正对冷风口,但距离也不远,仔细感受能感觉到冷风吹过的凉意。
梁径抬手试了下冷风,问还有些懵的时舒:“是觉得冷吗?”
原曦也去碰他脸颊:“你脸怎么这么红?”
闻京撑着下巴,瞧着两人一左一右围着时舒,半晌,对方安虞说:“我算是明白了,这哪是兄弟朋友,这是如父如母啊......”
原曦瞪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闻京瞬间消音。
时舒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鼻血淌了一阵也不淌了,就是梁径时不时去看他的鼻孔,弄得他又尴尬又不好意思。
他推了推梁径:“没事......我没感觉。可能......”他想了想,说:“可能太热了。”
方安虞回过神来,继续抽了张纸巾擦手,见怪不怪:“你们别担心了。我妈昨天还说小伙子火气旺,又是夏天......时舒估计就是火气太旺了,流点鼻血没事。”
他说着咧嘴一笑:“泄火嘛。”
他不说还好,一说,梁径看着时舒,时舒看着他,面对面的两个人忽地动作一致将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
紧接着,两个人都红了脸。
闻京奇了怪了:“这火气旺也能传染?”
他嘀嘀咕咕:“怎么就不旺我啊......”
周遭混乱又嘈杂,空气里有饭菜的油香、有冰饮的甜味,还有鲜血的铁锈气。
桌子底下,梁径没忍住,伸手碰了碰时舒掌心,并不十分凉,他稍稍松了口气。再去看时舒的时候,接触到他的目光,时舒把手缩了回去。
这下,鼻子也红红的,有点可怜,又有点无辜的样子。
梁径想,这个时候要是能抱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