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人叨叨叨的说了一通。
情商高地秦云峤偷瞄了一眼沈神医,跟沈昼锦打了个眼色。
沈昼锦也眨了下眼晴。
有门儿,为了刺激刺激师父,恶心什么的,完全可以忍。
第二天一早,霍凌绝派人出去联系,很快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药铺子,叫同庆堂的,就在店铺前头摆了桌子义诊,开方之后,可以直接从后头药铺拿药。
沈昼锦不放心,过去看了看,然后悄悄拿出来几个排队栏杆,把这一处圈了起来,到时候排队的人,不允许越过栏杆,治病就治病,不要挤来挤去,也不要看热闹,更不能捣乱。
同庆堂自己的坐堂大夫也出来一个,与沈神医并排着摆了桌案,一起义诊。
沈昼锦绕着转了两圈儿,心想同庆堂的大夫可以倒班,师父呢?一个人干一天?
于是又打发秦木出去,再找个大夫,到时候可以跟师父倒班。
秦木这几天早把附近都转遍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过来,而且这个大夫说了,他也是无偿的,义诊。
沈昼锦问了问,也是十几年的老大夫了,就很满意,把他带到师父跟前,两边介绍了,跟他定妥时间来换班,然后才叫他先走了。
沈神医说她:“你放心走吧,我这儿没事。”
沈昼锦答应着,又转了一圈儿,絮絮叨叨的叮嘱暗卫小心……
很快,就有人得了信儿过来了,然后人就慢慢变多,但两边一起下手把脉,速度还不慢。
这边距离煤矿已经有二里地了,但空气中还是感觉挺脏的,沈昼锦只站了半小时,就觉得身上落了一层灰。
她想得给煤矿那些人配个口罩,不然时间长了怕要得尘肺病,一边又跑去沈神医后头嘀咕,要不要换个地方?
离煤矿远点儿,不要太脏?
沈神医道:“不用。”
沈昼锦就摸了一个口罩出来,给他戴上了,一边也给自己戴上了,给了隔壁老大夫一个,又给暗卫一人发了一个。
发完了,她也没走,站在那儿看师父治病。
这会儿队伍已经渐渐排起来了,队伍里还有不少孩子,沈昼锦发现这边可能是水质不太好,不干净,所以有不少小孩有蛔虫病。
而且这边整体偏干旱,蔬菜少,野菜也少,所以这些百姓哪怕种了也不舍得吃,要卖出去,不少人都有便秘的症状。
沈昼锦于是从空间里拿出使君子丸和乌梅丸,到时候可以直接给成药,其实她还有宝塔糖和肠虫清,但这种师父他们不会用,到时候现学还麻烦,所以就用这种也可以。
还有治这种便秘也有中西接合的益肠丸,因为这种不是急症,用不用药都可以,所以沈昼锦只拿出一些来,到时候让他们看情况给。
避着人拿出来放到药店之后,她又拐到师父后头,咬耳朵说了。
沈神医回手拍拍她脸,熟练的哄她:“锦儿听话,忙你的去,师父这儿没事,不用担心。”
沈昼锦哦了一声,又来回的磨矶了半天,这才走了。
她跑去给霍凌绝放下了几箱口罩,让他看着拆拆包装发下去,然后才拍拍屁股出门画符。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沈神医这么做,居然有不少大夫跟风,搬出桌子义诊的,还有直接到工地这边随诊的,不过药免费一般人不敢搞,倒是也有药铺开始做头三副药免费,而且还有人过来,找上沈神医,想劝他也只免三副的。
那些跑来工地的,霍凌绝直接叫人挡了,这是来治病还是来装模作样的?
跑来叨叨的,他也叫暗卫直接拒了。
倒不是缺不缺钱,而是如今这事儿,既然就是用的沈神医的名义,那沈神医的形象就得光明,商贾做什么都无所谓,“神医”在百姓心里却是有固定的形象的。
再者说,沈神医虽然仁爱,但又不是个滥好人,没病的小病的又不会白给药,说白了这不是在治病,是在救命,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少?
当然也没人敢闹事,一时之间,似乎整个城的风气都好了起来。
沈昼锦还在深山老林中画符。
对她来说,画一张符并不比写一个毛笔字麻烦,她又一般不会累,所以一天能画个六七千张。
雍州的帐上人口,有三百万左右,一百一十多万户……妈呀,她要画好几个月!寒冬来了还画不完!
沈昼锦起先没算帐,干的很悠闲,但无意中一算,顿时就有了紧迫感。
然后她把早上入定的时间也挪了过来,晚上也不会早早收摊,毕竟天黑一点也不影响她画符,一天多画半小时,就能早一天休息。
于是她的速度,一天就提升到了一万多张。
大家也被她的披星戴月感染到了,各处都在加班加点……毕竟她画的出这么多符,他们也得造的出这么多炉子才行。
一个熟手一天就能造五六个炉子,生手三天就能变熟手,但怎么算也感觉人不够。
霍凌绝笑道:“怎么不够,够的,如今我们光做炉子的就有三百多人了,其它地方还有,加起来总有个三五千。而且帐上是这么多户,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再说但凡有些身家的,也用不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