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伸向我。我抬手跟他勾住,“那我比你大,你也不能骗姐姐。”“什么啊,也没有大多久。”我很少在他面前强调我们两的年龄差,这一句“姐姐”叫的他别扭着羞涩起来,“反正…看着你,听你叫自己‘姐姐’,好奇怪。”“某个人以前不是自称就喜欢比自己年纪大、比自己成熟、能关怀自己的姐姐吗?”我逮准了黑历史逗他,“好像某个人两三年前理想型都还不是我这类吧?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对我的爱不真诚欸。”蒋绪澄支支吾吾的,耳根都憋红了,“那你评价爱情的标准很肤浅,再说了…都在一起四五个月了,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他一副凶凶的表情吓唬我,“反正…到手了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现在后悔没有用,木已成舟了。”
“谁说的?我这就把木头砸了,把舟沉了,我这就让你知道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这种较真的时候我和他从来都是互相不让步,“毕竟我没魅力没颜值,所以也一直不知道你看上我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骗我我就能接受。”
这次蒋绪澄却沉默了,“……总是说这些话,难道我还能装出一副喜欢你的模样吗。”他别过脸不再理睬我,“雨停了,我送你回家吧,药也拿回去,记得按时吃,有什么突发状况就打电话给我,我没关静音。”
“好。”我提上包和药,对他显而易见的冷淡与恼火视而不见。每每提及这个话题他总是避而不谈,或者模糊其词,就好像连他自己都不曾从心底寻找过答案才下意识回避。但蒋绪澄这个人是真真切切没有前女友,甚至连暧昧对象也没有,相册里唯一的一些图片也都是重要文件,他本身就不是很能够接受合影的人。
现在想想或许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重要,他是否喜欢我,或者应该说有没有那么喜欢、又是怎样一种喜欢,从来都取决不了什么,是我一开始就将他放在了高处,从此天平的两端便不再平衡,我尚未可知地沉在最下一侧,在他仿佛无形之间的逐渐收网中扮演着微末的信众。一个人所缺失着的在成长过程中积攒起来的自卑与安全感的缺失从不是一时片刻就能消除,就像我自始至终认为我身上没有值得他喜欢的地方,而也因此暗暗不解着他究竟喜欢上我什么,所以后来的一切土崩瓦解才会来得那么迅速而又理所当然,我冷漠麻木着接受,而他困惑着感到悲拗。
下电梯时蒋绪澄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喜不喜欢你,平时感觉不到吗?”那双漂亮眼睛里满满都是受挫,“你明明很清楚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终究还是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而微微迁怒了他,同时也不争于之前每每提出这个问题他躲闪着的回答,我努了努嘴挤出一个笑容,“不说这个了,今天是星期六哎,明天可以晚起。”蒋绪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很快心领神会,“那晚上连麦到十一点半。明天我打电话叫你起床背单词。”一想到背单词我就开始头疼,“昨天背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今天也有问医生身体症状是不是包括记忆力减退的…但是她说应该是我经常熬夜导致,但是但是就是失眠到睡不着啊。”
“失眠的话,有没有试过泡脚、喝牛奶什么的,我记得你之前就说想试试,不会忘了吧?”蒋绪澄专注地看着我。“泡脚的话…感觉太闷了,喝热牛奶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半夜会胃疼,就没有再喝。感觉还是躁期的原因更大一点,总是因为太兴奋而睡不着。”电梯门开了,我按住开门键,示意他先出去,蒋绪澄果然听话地先走了出去,顺带着不放心地按住了上行键等我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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