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看着柳斌，就算他现在承认杀了刘浩，但是没有证据，随时都可以翻供。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或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有这种倾向的？”
唐寅看着柳斌，他现在已经掌握了柳斌杀人动机还有作案手法，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高中或许更久之前。”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结婚，这不是耽误对方吗？”
“哼，耽误？你知道吗，那女人掌握着我的秘密，影响我的前途，我才被迫娶了她。那女人天天鬼混，就连家里的孩子都不是我的，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我没有办法。我宁可让人知道我是绿帽男，都不能让人知道我是男同，否则我的所有一切都毁了，在这行根本没办法混下去。”
“你杀了刘浩就是因为得了艾滋吗？”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被彻底背叛了。刘浩一直是我最信任的，结果这家伙竟然花着我的钱去玩女人，还把这么恶心的病传给了我，所以我要杀了他。”
柳斌没有掩饰，倒是唐寅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唐寅摇摇头，其实柳斌也挺可怜的。
明明身居高位，却处处受人牵制。
“你不该给我们侦探所打电话。”
“其实警察总会查到我，但是我更希望你能破了这个案子。”
“其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刘浩有女朋友。”
这是传销时候的事情，唐寅从没有对柳斌提起过，当然也告诫过柳斌要提防一下。
“我知道，他答应过我，会跟那个女人断得干干净净。”
“你其实也很厉害，用你弟弟柳强的身份证买票上车，然后杀了刘浩，再返回盛京，真的以为一切天衣无缝吗？”
唐寅见过柳斌的弟弟，比柳斌小两岁，但是长得确实很像。
乐乐查到柳斌没有往来秦省的记录，唐寅就想到了柳强。
结果一查，这柳强往来秦省与盛京的记录却有很多，但是柳强的工作地点是鹏城，所以可以肯定是柳斌利用弟弟的身份证掩人耳目。
“你说对了，我真的不应该找你们侦探事务所。”
如果是别人，肯定不会联想到他弟弟，但是唐寅跟自己真的太熟悉了。
“所以，接下来你要说说其他的。”
“有什么可说的，我发现他背叛了我，而且本身我就是打算质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病，结果就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就动了杀心。”
一切都被唐寅说出来了，柳斌就如实交代。
“你杀了刘浩，毁掉了很多证据，包括你们之间的聊天记录。而且用冰块冻住刘浩，伪造死亡时间。但是你没有想到，刘浩这家伙狡兔三窟，竟然在隔壁也租了房子。甚至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在了隔壁。”
柳斌看着唐寅，面如死灰。
如果在之前，他会反抗，但是好像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了。
“其实如果你不说，警方很难定你罪的。”
毕竟是多年朋友，如果不是这件事，柳斌算是人生赢家。
“我知道，但是失去了挚爱的人，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本身就那种病，或许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再也不用看那个臭女人的脸色了。”
柳斌嘴角上扬，好像早就想到了这些。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到这里，该说的也说完了，唐寅起身准备离开，剩下的就是警方的事情了。
“那些照片能给我一份吗，我其实挺怀念跟刘浩在一起的时光的。”
“没问题。”
这个要求不过分，唐寅完全可以答应。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你问吧。”
“刘浩的艾滋是不是那个女人给传染的？”
柳斌看着唐寅，虽然刘浩背叛了他，可是他还是希望刘浩的生活不是太乱。
唐寅点了点头，离开了审讯室。
回到办公室，王燕已经在等着他。
“听说杀刘浩的凶手就是柳斌是吗？”
王燕看着唐寅，一点也没有羞愧的表情。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
唐寅有点厌恶这个女人，虽然这案子不是王燕主导的。
“只要了结了就好，不要再打扰我跟孙涛的生活就行了，我先走了。”
确定案子了结了，王燕也没有呆下去的必要，背上包准备离开。
唐寅看到王燕的包，这个包是当时在传销的时候刘浩送给王燕的，唐寅也在场，绝对不会记错，因为包上有一条划痕，是唐寅当时不小心划的。
“这是当年刘浩送你的包？”
“是的，背着舒服，所以一直用着。”
“你知道刘浩的艾滋是怎么来的吗？”
唐寅本来不打算说的，看到这里，该说一嘴。
“你说什么？刘浩有艾滋？”
王燕整个人愣住了，这说明她有很大概率被传染了。
“回去问问你老公吧。”
唐寅没有再说什么，起身送客。
唐寅查到，这艾滋是孙涛传染的。王燕还说孙涛是什么老实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