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洲豹揽着商鞅的肩膀,语气十分熟稔,但目光里是赤\\裸\\裸\\的威胁。那只拍在商鞅肩膀上的手力道一点不轻,商鞅的体型跟美洲豹站在一起显得瘦弱不堪,旁观者看过去都怕他被这一巴掌拍在地上。
而商鞅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在美洲豹拍上来的时候挑了挑眉。他长得清雅隽秀,一双浅色的瞳孔里好像永远盛着笑。
只是美洲豹跟他对上视线,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商鞅笑得如沐春风,一只手扶上了美洲豹的手腕,他声音温和好听:“这不是没来得及吗,都这么久了,怎么才过来找我,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我的事情吧。”
他话中意有所指,离得远的察觉不到商鞅的杀气。但美洲豹确实给包圆了,他被商鞅捏住的手腕传来剧痛,好像被人整个切掉一般。
实际上也差不多了,商鞅抓上去的一瞬间,美洲豹那截手腕里的骨头直接被商鞅绞碎。他瞬间疼得眼前一花,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被商鞅拿了下去,而商鞅也已经站在了距离白鹤很近的地方。
祭坛上火焰的温度不仅仅只针对蔚凉,就连半个市中心广场都被高温笼罩。眼见商鞅还要往前走,一个好心阴灵拉住了他:“年轻人,别往过走了,火是神赐下的,离得近会受伤。”
商鞅闻言看了一眼火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紧接着又恢复正常,他转头笑着对阴灵说道:“没关系,我相信神不会伤害祂的子民。”
说完商鞅也没继续往前走,就站在原地,目光像其他npc那样落在火焰上,摆出一副等待结果的姿态。
白鹤还没行动,她一直看着商鞅的方向。手里的道具像颗球一样被抛来抛去。两个人隔得并不远,是正常说话能听到的距离。
商鞅看了一会,突然开口:“这种单子我记得你从来不会接,怎么缺钱了?”
白鹤没有看商鞅,语气冰冷:“跟你有什么关系。”
商鞅笑了笑,比起对着美洲豹带着杀气的笑,对着白鹤倒是纯粹了很多:“这是我妹妹,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句“这是我妹妹”一出,白鹤僵了一下,但一闪而逝。她没有再说话,甚至是连目光都没给商鞅一个。
对此商鞅好像一点也不介意,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70w积分的道具,你也真狠得下心,是你一半的积蓄了吧。”
白鹤脸色更冷了,商鞅说的没错,70w积分确实直接用掉了她一半的积蓄。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脑海里出现了一串数字,重重地闭了闭眼,嘴唇微动:“到时候了。”
不光白鹤,蔚凉,商鞅此刻心里也同时出现了这个念头。
白鹤手里的【一缕三昧真火】飘向了火焰,商鞅一动不动,只有眼睛里银光亮起,一道无形的空气壁垒在火焰中出现,将白鹤的道具拦了下来。
白鹤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半副身家落在了祭台上,然后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了下去,咕噜咕噜滚到了商鞅脚下。
道具落地的瞬间,一根银色的长针就从火焰中返回到了白鹤手中。她面如寒霜看向商鞅:“你怎么做到的。”
商鞅弯腰捡起了道具收起来,目光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白鹤没说话。
白鹤很了解商鞅的异能,怎么可能没做防备,提前飞出去的峨眉刺,就是想提前打碎商鞅的空气壁垒。但她对商鞅的了解还是差了,根本没想到就这样还能被拦下来。
外面白鹤动起来的同时,蔚凉眼睛骤然亮起,她双手向上一抬,所有的精神力倾斜而出,紧接着向下重重一压。
祭坛上燃烧着的火焰瞬间熄灭,只剩下木头燃烧后的滚滚浓烟。白鹤脸色大变,她已经没有足够的积分去支撑再买一个【一缕三昧真火】了。
白鹤脸色极其难看的看向商鞅:“你早就知道。”
商鞅耸耸肩,没再管白鹤的事情。烟雾散去,祭台上只剩下了蔚凉一个人,那个被捆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早就被烧地灰飞烟灭。
台下的蛇瞳男脸色一变,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商鞅的声音响起:“神感受到了那位市民愿替市长献祭的信念,那位市民替市长赎请了罪孽,神宽恕了市长。”
蛇瞳男阴冷的目光看向商鞅,商鞅毫不回避地对上去,甚至还走到了蛇瞳男面前:“你也在为市长被宽恕而开心吗?”
台子上的蔚凉语气虚弱,嗓音沙哑:“是啊,你也在为我开心吗?”
她在祭台上被生烧了半个多小时,没有挣扎,没有惨叫。再加上后面那个惨不忍睹的阴灵市民,蔚凉的敬仰值在这半个多小时间,增长到了八十六。
蛇瞳男脸色难看,他看向祭台上的蔚凉。蔚凉脸色苍白发青,但眼神牢牢的锁定着蛇瞳男,嘴角的笑未达眼底,目光里是冰冷的杀意。
蛇瞳男清楚蔚凉对自己起了杀心,他的敬仰值不受主观意识控制,此刻已经高达八十。他脸色铁青,深深地看了蔚凉一眼,然后右手放在胸前向蔚凉鞠躬:“神宽恕了尊敬的市长,是整个里罗市的幸运。”
白鹤和美洲豹已经离开了市中心广场,只剩下两个祭司。那两个祭司脸色也没比蛇瞳男好到哪里去,他们二人刚想说什么,耳边出现系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