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林,站在河岸头,往前面骚动望了去。
舒锦意抓着了其中一人询问,“前面发生了何事?”
被抓住衣裳的丫鬟愣了下,指着前方急道:“有人中了毒……”
“何人中了毒?”舒锦意心中隐有些不安。
“不,不知……”丫鬟被舒锦意冰冷的眼神盯住,咽了咽口沫。
舒锦意将人松开,大步迈开。
沈淳儿淡淡跟行在后,对眼前的骚动无动于衷。
“好像是那位钱大人受了伤。”
匆匆往前走时,舒锦意就听到这么一句,心猛然提了起来。
难不成钱君显没有避开?
不可能。
霍地,舒锦意看向沈淳儿,眼寒若冰。
沈淳儿皱眉:“你伤我的人,因果总该有报。”
舒锦意勾唇冷笑,一股杀伐之气奔夺而出,迫得沈淳儿后退一步,正要凝目看去,舒锦意已快步而去。
前面是男子宾客,还尚在闺阁的女子没敢越过那道围栏,舒锦意就不同,有丞相夫人这层身份,无人敢拦着。
沈淳儿立在边上,望着舒锦意的背影。
舒锦意进入那处混乱地,没靠近,褚肆就出现在她的身边,黑影罩过来,将她整具身体罩住,挡了前进的路。
“褚肆?”
“那边没事,你不用过去,”褚肆拉住她的手,朝另一边的梅林快步离开。
舒锦意不疑有他,跟着褚肆快速进了林。
相较那边的骚动,这边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
舒锦意站住步伐,看着前面隔着几株梅树的钱君显和墨霜。
两人好端端的站在那儿,一点事也没有。
察觉到身后有人,钱君显拥着墨霜回头看去。
见两人不知何时站在那处看着他们,墨霜闪过羞赧,伸手推了一下钱君显,“褚相,丞相夫人。”
“褚相。”
钱君显快两步上来,朝褚肆行礼。
褚肆低头看舒锦意。
舒锦意瞧见平安无事的两人,暗中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出事。
“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墨霜也察觉到了前面的骚动。
她进梅宴后就和墨雅分开过来找钱君显,夫妻二人难得偷会儿闲,正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相处,刚没说几句话就被舒锦意二人撞见。
“没什么,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天的热闹,我们只是偶然经过此处,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说罢,舒锦意拉过褚肆往外面匆匆走。
墨霜凝眉。
“君显,外面似乎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瞧瞧。”
钱君显颔首,牵过妻子的手往外。
……
“到底是谁受伤了?”舒锦意走到外面,就急问褚肆。
“永宁侯世子。”
“怎么是他?”舒锦意愣住,看向褚肆。
对上舒锦意别有意味的眼神,褚肆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手。
对方的目标确实是钱君显,可被他引到了永宁侯世子身上了。
舒锦意也想到了这层,眼神渐渐暗沉了下来。
“沈淳儿果然没有打算放过二姐夫。”
“这事我会处理好,二姐夫也不是那等愚蠢之人,他既然能做出那样的事,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又得你一声提醒,他不会罔顾自己的性命。”
褚肆出言安慰舒锦意。
舒锦意叹了口气,“希望如此。”
“永宁侯的嫡子突然受到盅术的迫害,此次的梅宴恐怕要提前结束。沈淳儿此责也逃不过,由皇上来定夺,最好不过。”
舒锦意闻言,不由摇头苦笑。
会和沈淳儿闹到这种地步,也不知是什么孽。
“沈淳儿会那么好应付过去?以她的性子,恐怕又要闹出其他的麻烦。”
“你让她进来,不就是为了惹麻烦?”
舒锦意甫一对上褚肆沉沉的黑眸,心中一跳,“你到是什么都清楚,褚肆,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
褚肆轻拥着她的腰,将她纳到怀里来。
“你说呢。”
“定是知晓我的心思,”舒锦意有些郁闷说。
褚肆对她了解得如此透切,如果不是深爱,那么就是为敌者。
对她,褚肆是前者。
每每想到这些,舒锦意心中不由酸涩又甜蜜。
以前她怎么就那般傻?
竟是没有发现一丁点的端倪。
……
“主子,失败了。”
钻进梅林另一头的男子,朝着站在前面的沈淳儿道。
沈淳儿皱皱眉:“是谁中了。”
“永宁侯世子。”
“永宁侯世子,”沈淳儿狭长的眸子微眯,有点危险。
男子退后一步,垂下脑袋。
心中对此次行动甚为愧疚,失败也就罢了,还有可能连累了主子。
沈淳儿瞥着他,眸中光芒静若水。
男子头皮有点发麻,不敢迎视沈淳儿。
“此事就先作罢,应付皇帝那儿再说。”
“是,”男子沉声说:“属下马上去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