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廉没能成功,慢了一步。
在他抵达太尉府时,太尉已经进宫了。
追到宫门,仍旧没法追上。
错失了机会。
因为皇上的旨意已经下达,贤王领命出宫,带着人以钦差大臣的身份直奔重灾区。
赵廉阴沉着脸正站在舒锦意面前汇报结果,“少夫人是属下办事无能,就差一步。”
舒锦意摇了摇头:“就算是那样也来不及阻止皇上的旨意。”
到底是亲生儿子,在皇帝的眼里,比外面的人更可信。
舒锦意压下心里的烦躁,不得不发出最后的信号,将留在暗处的那几个人派出了皇都。
她这里暂时没有危险了。
人派出去不会有问题。
半年前的袭击,让她的人损失了过半。
本就没有几人死士队伍,现在也就只有几人了。
地下暗桩的那些人,也遭受到了损失。
暗桩那边的人,舒锦意并没有再动的意思,姐姐她们的安全必须得确认。
所以,现在她能用的人也就只有留下来的那几名死士了。
希望这次出去,有些用处。
安排前前后后,舒锦意无一丝睡意,静静站在廊下吹了半宿的冷风。
晨早。
赵廉带着手里的消息,脚步轻快的迈了进来。
看到走廊下的舒锦意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过来,将手里的消息送到舒锦意的手里,高兴道:“爷无事。”
乍然一听,舒锦意整个人一松。
快速阅了手里的密信,嘴角处总算是柔和了下来。
“这下好了!”
赵廉绷紧了一天一夜的身体,也跟着一起松放。
刘氏得知儿子失踪的消息,白着脸迈进正院,“锦意!”
看到刘氏,舒锦意朝赵廉使了一记眼色,然后过去虚扶住了刘氏:“母亲这件事儿媳亲自与您说,先进屋。”
“锦意,阿肆他……”刘氏眼眶通红,泪已流淌。
舒锦意连忙将人扶进屋,待她坐好,安慰道:“相公无事!”
“什么……”正沉浸在伤痛中的刘氏猛地抬头。
舒锦意将手里的纸条交给刘氏。
寥寥几字交待了褚肆的安全。
刘氏认出了儿子的笔迹,狠松了一口气。
“既然无事,为何没露脸?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舒锦意也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
什么流民推入洪流,都是假的。
恐怕他想要借由此事掀起些什么风浪。
然,此时的褚肆正策马奔驰在小道上,全身遮掩,将自己周身装扮改了又改。
终于。
他们一行人进了戎城。
“爷。太子爷有消息过来,说他们已经安全混了进去,想必很快就会回皇都。”
徐青将手里的信鹰放飞,策马在褚肆的身边道。
太子安全,后面的事情就不必他们来安排了。
“郭远的任务完成,正带人往回赶过来。”徐青再补充了一句。
“让他回皇都,”褚肆皱眉道。
“可是……”
他们从那边过来,已经有半个月了。
相必这时候的郭远已经抵达了一半的路程,再中途折返是不是太耗费了?
“让他回去,”皇都内虽然没有贤王和誉王了,可他仍旧无法放心舒锦意的安危。
“是。”
徐青无奈,只好给郭远再次传信。
“过了戎城就是龙安关了,爷,真的要过去吗?”
“那边的人呢?”褚肆没有停下来,问身后的徐青。
徐青道:“属下已经传了消息,想必已经准备好了。”
“后面的人在戎城等待,我一个人过去。”褚肆下令。
“那怎么行!”徐青心猛地一提,“即便那边有我们的人,可中间要是被人发现了,爷您一个人哪里能够应付。”
“那边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本相一人足以,”褚肆寒了声下来,不容属下反驳半句。
到了戎城边,褚肆就一人进了龙安关。
为掩人耳目,褚肆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份掩饰,让人在容貌上改动了一些。
边关的人又对他不相熟,是以这么大的官走在边境,无人认得出。
几经数道城门,褚肆终于在黎明之前找到了隐藏点。
对方做了两个手势,褚肆跟着打出了相应的手势后,他才沉着出声:“他的伤势如何?”
“爷!”
对方很意外来人竟然会是褚肆。
“先进去再说。”
来人警惕的环视四周,然后带着褚肆七拐八弯的往土墙里面走,拐了好几拐才来到一处地下机关。
按下,地下自动横出一道口子。
跟着进去,头顶的盖子飞快的盖住。
期间还听到了咔嚓咔嚓声,是头顶的机关锁声响。
褚肆目不斜视的往里走,火把照亮着前路,走道越往下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