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走得狼狈。
这一切,都是败他们夫妻二人所赐。
一个拿他命根子威胁,一个直接用褚暨击打北夷,将他拖下水。
任凭他们北夷怎么辩解,乾国根本就不可能再相信他们北夷的诚意了。
再说。
简空侯也没有真正的带有诚意来讲和。
皇帝心里边也明白,因为褚暨这事,皇帝背后的小算盘也落了空。
褚肆命人送进刑部大牢关押的那位皇子,出逃了!
北夷人已经猖狂到这种地步了,岂能再容忍!
皇帝今日早朝又被气得差些吐血,两位王爷同时受了伤不说,褚暨卖国的证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呈到了殿前。
如再姑息,会寒了乾国百姓的心!
“简空侯那里你没有盯着?”
舒锦意看了过来,有些不相信他没有把人盯紧。
褚肆握着她的手:“如今我在禁闭中。”
言下之意,这些事与他无关。
舒锦意摇头苦笑:“既然是这样,先回府吧,免得在外面被殃及。”
褚肆心中一缓,脸上柔和:“阿缄,北夷的事情我们不管了。”
舒锦意却只是轻轻一笑,眼中无一丝杂质,让褚肆看不出其真实想法。
他有些着急。
“阿缄。”
“你骗我。”舒锦意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嘴里说我们不管,却想要在背后做全了再同我说明白,可是这样?”
褚肆苦笑:“阿缄,有些时候真希望你能笨一些。”
“我若是个傻子,你可还会注意到我这个人?”舒锦意似笑非笑。
褚肆默。
舒锦意掌撑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回府吧。”
褚肆握上来,带着她回了马车那边。
是夜。
舒锦意坐在窗前,点灯看书。
褚肆在浴池那边沐浴。
她刚翻看一页,窗外就有一条身影掠过。
舒锦意抬头看出去,是江朔修长的影子。
放下书,问:“你怎么进来了?”
“他故意放行。”
说这话时江朔心里极为郁闷。
因为这证明了他的能力不如褚肆的,这让他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看着他垂头郁闷不甘的样子,舒锦意站了起来,站到窗边,手扶着窗棂,道:“其实连我也很吃惊,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方面的能耐。以前他一直在藏拙,若不是这次的接触,或许我到现在还会低估了他。”
舒锦意的话让江朔更加的难受,“将军……他占有你,我不服。”
“……”舒锦意余光幽幽扫来,“有何不服。”
“我心目中的将军不该是这种不男不女,依靠男人而活的人!”
说完,江朔脸就苍白如纸,倏地抬头。
果然看见舒锦意沉如水的脸色,江朔急道:“将军,我并非说您是不男不女……”
发现越是解释,越是糟糕。
“总之,我们的将军不该是这样子。现在的将军,完完全全就和那些后宅女人一般无二,将军,您还有龙安关,我们还需要将军……”
“江朔,”舒锦意脸沉声沉,“我说过,现在的我是舒锦意,就是一个后宅妇人!做女人没有什么不好,怎么,你瞧不起女人吗?”
听到舒锦意清寒如冰的声音,江朔咽了咽口水,弱弱说:“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以后,不要再尊称将军了,记住了吗?”舒锦意沉声说:“江将军,请唤我一声丞相夫人。”
江朔回头,从长廊的方向瞥见一条颀长的身影在往这边慢慢移动,捏拳咬牙,扭身就走掉了。
纵然是这样……他还是不甘看到将军这样堕落!
舒锦意不明白,上次说得好好的,怎么今日牛脾气又上来了?
门被吱呀的推开,提着灯笼,披着长衫带着一身水气的褚肆站在门前,一个抬眸就捕捉到了站在珠帘后方靠窗位置的人儿!
幽邃的眼神刹那的柔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