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奴婢不够谨慎,怎么会让对方近了身,染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舒锦意道:“现在可不是愧疚的时候,拿着这东西,到那里取一味东西回来,记住,办妥了。”
柳双接过舒锦意刚写下的纸条,转身就要走。
舒锦意又道:“那东西极其的霸道,是什么,我已写下。你去广文轩交给叫徐娘的女人,她会给你一样东西。”
“是!”
柳双郑重的点头。
“出门时,就说我身子不适,需要一些特殊药材调身子。清羑,你去同母亲知会一声,有些话就不必细说了。”
“是。”
两个丫鬟同时奔向两个方向。
白婉和书颐静立在舒锦意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三房那边听说舒锦意身子不适躺在屋里一天了,赵管家都出门两回了,每次回来的脸色都不对。
三房以为事成了,上官氏在妆台前冷笑。
已有几日没收拾好自身了,褚容儿的死对她的打击甚大。
上官氏抿着苍白无血的唇,那双眼,全是恶毒的冷意,已不复往日的灵气,精容也垮了下来。
再也不见那韵味风情极足的上官氏,而是近乎如鬼的憔悴。
“等着吧……等你们都落入我的手里,谁也逃不掉。”
狰狞的笑,在苍白的脸上绽开,却无半分颜色,从铜镜里反射出一张鬼般的脸孔。
大房这边除了褚冶四下找路子寻找褚暨的下落,想法子联系他。
但一直无功而返,连外祖家的线都断得一干二净。
在这种恐惧的等待中,几乎要将褚冶逼疯了。
褚玥听说舒锦意身体不适,又暗中得知三房那边的动作,正坐在蒋氏的床榻边,得意的笑:“母亲,那个害群之马的贱人死了,三房那边还以为是二房作祟,现在已经开始实施报复了呢,等他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爹的官位夺回来,褚府还是我们说了算。”
褚玥犹浸在自己的幻想喜悦之中,却没有看见蒋氏那狰狞如鬼的面容。
因为那天气得吐血,导致了蒋氏的喉咙到现在都没能好好吐出一句话,听见女儿的话,想要回应,只能死瞪着帐顶,半个声也发不出来。
“母亲,大嫂那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了齐家。再怎么样,他们齐家也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大房不管。嫁给了大哥,就算大哥有错,大嫂也只能忍着,大大方方的接受。”
褚玥一边说着,嘴角咧到了耳根,眼里是疯狂的狠毒之色。
老夫人已经无力再管几房之间的事情了,现在只想赶紧将褚暨找回来。
褚肆踏入府,已是掌灯时分。
舒锦意没有守在外屋,也没有替他脱官袍。
被伺候习惯一段时间的褚相爷,自顾自脱着官服,心里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正泡浴的舒锦意听到白婉进来报说褚肆回府了,坐在浴池边也没有起身。
褚肆已经打着赤脚,从外面走了进来。
伺候两侧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束着冠的褚相爷,除了赤腿,穿戴得整齐的走过来,看着浴池内的女子,重重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杂念。
慢慢的坐到舒锦意的身后,斜过身,撑着一手在池边,束冠的发从身后泄下,落在地上。
舒锦意顺着往后靠过来,褚肆拈起她脑后的一缕发,轻轻在指尖把玩。
屋外,有风吹来。
“轰降!”
雷电声从天而降。
浴池里,静谥无声,连水纹都没有波动,只有彼此两人轻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