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缝儿钻,只要你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就会像马蜂一样围过来蛰着不松口。”
褚肆道:“总会有合适的机会。”
舒锦意不再说话。
“怎么?”
察觉舒锦意今日情绪不高,以为受了褚暨这出所影响,伸手捏住她的手:“那些事,不必放心上。”
不过是趁着他不在,想要动她罢了。
往后,他不会再给机会他们。
“是我的疏忽。”
舒锦意摇头,说:“褚暨有意要将褚玥送进北夷,皇上也有意要讲和。”
褚肆一怔,“阿缄。”
“一旦讲和,龙安关那事一旦挑起,就会让两国关系僵硬再起事端。”
舒锦意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也是我们盼望已久的,”舒锦意眼神放空,“我不怪……”只怪自己没有再快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了。
“阿缄。”
褚肆无声握紧她的手。
舒锦意的眼神却突然锐利了起来,“褚肆,我怕的是,北夷人与我们这边的人有什么暗地里的协议,假和。”
她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褚肆叹道:“此话,我亦同皇上说过。依他当时的反应来看,他似乎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乾国此时,再无可能迎战的人了。”
要培养一个大将军出来,那并不容易。
“他不想让江朔进边关。”
舒锦意直言。
褚肆颔首,“此时他们都知江朔手握帅印,等人一旦好痊了,就是不想放也得放。”
舒锦意笑了,“这就是你对皇上说这种话的用意。”
为了保全龙安关,墨家以往的荣誉,必须是江朔。
“嗯。”
“褚肆,我未与你说吧,几道关卡军队虎符皆在我手中。”
一句话,击起千层浪。
褚肆倏忽盯住舒锦意,幽黑的眼底皆是震惊!
或许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阿缄拥有那些东西。
那些象征着皇室威严东西,被她轻飘飘的道出,说在自己手中是多么可怕的事实。
褚肆沉着脸将舒锦意拉进了屋内,免得他人听了去。
舒锦意却苦笑道:“可惜,那些东西不在皇都内。”
褚肆一怔,想起他的阿缄就是死在了关外。
“阿缄若想要,我亲自取回来……”即便是造反,也绰绰有余了。
舒锦意却摇头:“那地方太危险。”
听到这话,褚肆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后听她说:“得知自己要死,那东西自然是不能落入北夷人手中,我藏在一个极隐蔽又极危险之地。”她是想告诉他,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可以利用这个傍身。
边关塞外最危险的地方,有心人必能寻着。
褚肆抚过她的发,柔声说:“即便是没有这些东西,你依然可以。”
舒锦意看着褚肆,忽而一笑。
笑得褚肆有些莫名。
舒锦意不过是想要在他面前软弱那么一回,做为墨缄没有软弱的资格,也只有在他面前能发发牢骚,露出那么一丝软弱……如此,她就满足了。
软弱过后依旧是她。
褚肆的唇动了动,想让她依靠自己。
累了,可以让他来。
见其目光坚冷再无一丝柔软,褚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无声让她靠向自己。
阿缄能够在他面前露出那一刻的柔弱,已是对他的独特之处了。
情动之下,褚肆不由扣紧她的腰。
舒锦意仰起脸,眼里似笑非笑。
褚肆呼吸一紧,横抱起她,大步朝床榻走去。
舒锦意脑袋搁在他的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由他将自己带进了柔弱的榻间。
墨发散了一榻,看着身下的人儿,褚肆哑声说:“阿缄,你的……”
舒锦意腿一抬,将他勾进榻来,翻身上来坐到他的腹部上,眼眸微眯。
在褚肆的角度看上去,尽显惑人媚态!
“蠢驴。”
舒锦意突然放开自己,砸到了他的胸膛上。
“唔……”被实实在在砸了一下的褚相爷发出闷声。
听到胸膛上的人说:“自己来。”
褚肆一僵,有些不确定:“阿缄。”
“没听见?自个来。”
褚肆叹息间突然将她揽抱住,换了一个位置,翻身将她覆在身下,哑声说:“可能会失控,忍着些!”
舒锦意次日果然下不了榻,褚相爷在一片骂声中灰溜溜的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