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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全部的家当啊!
就这副劣画,孩童都作得比他好,凭什么瞧一眼就要收他几十两银!
黑心的奸相!
他要到父皇面前捅破此人的真面目!
赤裸裸的受贿!
见太子一副生无可恋的盯着钱堆里的荷包,舒锦意突然觉得太子挺可怜的。
“咳!”褚冶嘴角抽动,连忙将傻掉的太子扶起来,然后将人引出这个大厅。
实在没眼看了!
……
人走光了。
舒锦意站到前面,翻了翻这堆银钱,嘴角微微抽动。
“咳,”褚肆握拳放到嘴边咳嗽了一声,站到舒锦意的面前,一脸讨好地看着她。
舒锦意没好气地丢下拿起的荷包:“你真是……”
“阿缄不喜欢银钱?”
“真没想到,褚相爷铜臭味这么重,”舒锦意戏谑地盯着他。
褚肆连忙道:“朝廷俸禄少,偶尔使点权力替家里减轻开支!”
舒锦意真不知怎么说他好了。
“就不怕此事被捅到皇上面前。”
“谁也没瞧见,”褚相爷很笃定地轻声道。
舒锦意:“……”她服。
谁敢在殿前公然告他?
仔细一想,还真没。
况且,他光明正大的,奈他何!
“收起来。”
褚肆手一摆,隐在人群中的郭远连忙走出来,娴熟又利脆地将桌上的小银山搬走。
动作一看,就知道做了不下百来次。
习惯了!
舒锦意:“……”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够了解褚肆这个人。
“把画拿下来,”舒锦意瞪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已经转移到另一个大厅的太子瞄一眼过来,可怜兮兮地瞅着舒锦意,可怜兮兮的眼神又瞬间变得规规矩矩,直起身,有模有样的观赏第二个大厅的饰品。
不心疼,不心疼。
太子不断的告诫自己,和褚相作对没好下场。
不要冲动!
后院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应酬的褚府嫡庶小姐们,笑盈盈地与各府千金亲近。
刘氏已经打发了好几次身边的大丫鬟秋禾过去,每次回来都是说褚肆将人打发了回来,舒锦意被他带在身边。
刘氏给舒锦意安排的那几个人,已经坐在那里候着许久了。
知道儿子将舒锦意带到前面,刘氏这又是气又是笑的。
不知道该如何说褚肆了。
“罢了,由他们去吧。派几个人小心看着,别让人抓着这点不放,”刘氏揉了揉额头,“净会给我找麻烦。”
“那也是相爷和少夫人恩爱!”宋嬷嬷笑着安抚一句:“夫人也不必过于焦急,相爷在,不会有人敢嚼舌根。”
“我就是怕他太过强势,反而招惹……”
“救命!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啦!”
刘氏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听到一阵拔尖的大叫从偏院那边远远的传过来。
声音极尖极高,即使是在吵嚷的人群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在喊救命!
所有人的脸色刷地变了!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褚府公然杀人!
不想活了。
几乎所有人空白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