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身上的,本来没有什么。
可是这是舒锦意的!
褚肆每天都注意到舒锦意头上戴过的东西,自然认得出来。
什么时候到姬无舟手上的?
又是怎么到他手里的?
阿缄到底和他做了什么?
一系列的问号冒进他的脑海里,化为层层酸水,浮在面上。
姬无舟但笑不语。
这份沉默,更是让褚肆喉头发紧,眼眸深暗。
捏在手里的小簪几乎是要成粉碎。
“誉王何意。”
好不容易压下心里泛滥的酸水,褚肆沉着声再问。
姬无舟仍旧是笑而不语,但褚肆知道他的意思。
姬无舟拿这东西出来,无非就是想要试一试褚肆罢了,可是他很惊讶褚肆竟然会松口。
这可不像褚肆。
“就依王爷之意,”褚肆拿过簪子,起身。
姬无舟更为意外地看着褚肆。
褚肆此时被手里的东西箍得疼,理智都要崩裂了。
大步走到门前,冷冷道:“将人交给誉王。”
“爷?”
徐青和郭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褚肆。
“交人,”褚肆咬牙道。
话落,褚肆大步走出金玉酒坊,这次,他输了。
姬无舟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赢得这么轻松,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是……
姬无舟幽眸一眯,到让他抓住了一处弱点。
本要杀的女人,被他留到了现在,果然没有白留。
郭远追到前面,急问:“爷,是要放哪儿的人?”
是北夷的刺客还是上次在郑府捉着的刺客?郑府的那位已经放走了,肯定是不能了。
那……
褚肆坐进了马车,冷道:“就将北夷人交给他,只要还是完整的人……”
郭远目光一闪,领悟了褚肆的意思:“是。属下这就去将人带给誉王。”
他只说要人,可没有说要的是死的还是活的。
当姬无舟收到两具死尸,脸色扭曲得十分难看。
“啪。”
收到尸体两具的誉王拍得桌子裂开了几道痕,刚拖走死尸的人垂着站在门口,不敢进。
贴身随从轻羽沉声道:“王爷,褚相耍您。”
他知道!
不用再次重复提醒!
姬无舟冷冷地刮了一眼过来,轻羽垂头不敢再言。
“褚肆,”几乎是要咬碎了牙挤出来,“很好,很好。”
连道了两个“很好”的誉王非常的愤怒。
身边的侍卫都被他吓得不敢呼吸。
“王爷,北夷那边该如何交待。”
“交待?”姬无舟眼眸冷如刀锋,“本王还想要他们给本王一个交待,给他们指这么宽的道,却失足了。现在还来连累本王,该清算这笔账的人是本王。”
那声音渗了冰水,冷到了骨子里。
“北夷将军还在皇城外等着消息,外城那些人控制不好,恐怕是要出事。”
侍卫提醒姬无舟外面还有别人是北夷军可以接触的,万一让他们寻了法子和别的人接触,恐怕要害了誉王府。
姬无舟自然清楚,人放在皇城外面,没有自己人随时盯着实在不安全。
若派自己人出去,又易给人抓了把柄。
北夷的事,还是要速速了结了。
“先把郑判找来。”
“……”侍卫犹豫着要不要说。
汇报完这事的他正要汇报郑府那边的情况。
察觉有异的姬无舟挑挑俊眉:“怎么?”
“郑将军他……不满皇上旨意,求到了贤王面前,从贤王府回府后就暗暗派人盯住了皇宫那边的动静,属下让人去传话。郑将军说,他此时无闲暇顾及王爷这边了,让王爷您自个想法子处理边关那件事……”
“咣当!”
姬无舟气得将桌上的东西一并扫到地上。
好,连郑判都敢这样待他,很好!
“王爷……”
侍卫被吓得不轻。
姬无舟呼了一口气,道:“想法子将他带进来,别让他惹事。”
“是。”
到度郑判还有大用处,特别是在龙安关,他的用处实在太大了。
让姬无舟没有办法将此人弃之。
上次,褚肆已经斩了他半边翅膀,不能再失去另一边的翅膀。
……
且说褚肆捏着手里的小梅花簪子,踩进了褚府的院门。
因为褚容儿那件事,三房那边被闹得厉害,又禁了褚容儿的足,打了板子关进祠堂后,府里的气氛就低压。
大房出事,三房出事,二房是最先出事的,到是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但因为大房的事,让刘氏掌了家。
大房和三房怨上了二房。
因此,他们直接忽咯了刘氏之前落水一事,怨恨了起来。
老夫人高氏接连处理这些事,又累又气,直接病倒了。
府里的小姐们都不敢迈出褚府的门,被褚容儿连累了名声,走到外边,怕是被人指指点点,没脸皮见人。
褚容儿被家法,此时正跪在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