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背这个害人罪名,何不请大理寺卿来断个清白?到底相公的身份不一般,这件事虽是发生在后宅,不该外人插手。但,以相公的身份,就是请皇上来断案也不为过。老夫人信满嘴胡言的丫鬟,却不信自个儿媳,孙媳心疼母亲,特请老夫人给个恩准,请专人来判此案。”
舒锦意一口一个判案,说得老夫人脸色越发铁青难看。
事实如何,老夫人跟明镜似的。
“相爷!”
守着偏屋门的人看见踏进来的褚肆,吓得差些跪倒。
褚肆进来,先扶起刘氏,冷眸横扫而过。
众人被褚肆这冷凛的眼神吓得瑟缩。
“锦意说得无错,既然祖母认为母亲有罪过,却证据不足,那便请人来断吧。”
褚肆发话,老夫人连话都说不出口。
想要喝他一个不孝之罪,但见褚肆眸色冰冷,老夫人心中深叹,徒然冷喝道:“将这陷害主子的贱婢拖出去,乱杖仗死!”
那丫鬟徒然瞪大眼目,面如死灰地大声喊叫:“老夫人,奴婢冤枉啊,是二夫人她……唔唔……”
刘氏看着拖着丫鬟的粗婆子,脸色更阴沉。
老太婆这算什么?
没给她一个清白,就直接处死丫鬟,是想要置她于不义之地吗?
“等等。”
褚肆手一抬,救了那丫鬟的命,“母亲清白未解,祖母就这样将人处置了未免过于轻率了。不若,将此人交由孙儿来处置吧,定能给祖母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待。”
老夫人脸色一变。
“阿肆。”
刘氏抓住了褚肆的手,暗暗摇头。
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将矛盾升上到极致。
褚府一旦闹翻,最可能连累的就是他自己的仕途。
刘氏不可能让褚肆这么做。
褚肆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次又一次吃亏,落水事件还未找大房算账,现在他们又要设害他的母亲。
“把人带走。”
这次,褚肆不再听任刘氏的心软。
对别人心软,就是对他们自己的狠心。
既然老夫人不顾念他们孤儿寡母,他又何必念着一家人的情份。
再者,他们之间早已没了情份可言。
褚肆怒了。
老夫人这次真的将褚肆惹怒了。
什么敬重,孝道,礼仪,长辈……统统都给他滚开。
郭远从门外带人进来,将那名丫鬟带走,连同参与的下人都被押走。
当着老夫人的面。
老夫人铁青着脸,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逆孙。
“褚肆,你反了。”
褚肆目光寒寒逼视来,“我已经失去了父亲,祖母难道还想让我失去母亲吗?”
老夫人双目重重一闭,浑身的疲倦感袭卷而来。
她说:“祖母没想着要你母亲性命……”
“陷她不义,让她受人话柄,已是要她性命。”
老夫人张了张唇,竟无言以对。
“阿肆,”刘氏哭红了眼,受老夫人冤枉她没哭,可看到儿子这样,她心里难受。
孝为大,他这样顶撞自己的祖母,强势行事,于他名声不利。
如果传到朝中,让那些臣子上奏参他一本,陛下如有心卸他官职,不过倾刻之间。
刘氏更没有忘了还有一个褚暨在背后虎视眈眈,如果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怕是能取她儿子性命。
刘氏怕啊。
褚肆在朝没有交好的官员,行事作风又与人相同,结仇怨较多。
他若再授人把柄,离死也不过多远了。
虽然这般说严重了,可一旦发展下去,也不过如此了。
“阿肆……”
刘氏近乎以哀求的目光看着褚肆。
她不是软弱,她是不敢让褚肆背上不孝,对长辈不敬的名声。
后院的事,也不该他插手,他现在越过家中最高辈份的长辈强硬行事,简直是直接让人拿捏了错误。
舒锦意扼了扼拳,道:“听母亲的。”
刚才是她冲动了。
到底褚家与人不同,一个内阁首辅大臣,一个文官之首,一个皇商。
再让兴动外边的人处理此事,无非就是将事闹大,让人看笑话,话是非。
以褚暨为人,必然拿此将事闹大。
“带走。”
褚肆一意孤行。
连舒锦意的话也没再听,强硬将人带走。
褚肆脾气上来,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舒锦意站开,看着他。
褚肆冷硬的扭开头,不与舒锦意对视。
“阿肆。”
刘氏红着眼眶轻喝。
舒锦意转过身去。
刘氏深深呼吸了一口,转过身去看着老夫人,冷硬地道:“母亲,既然是关乎儿媳的清白,还请将这几个人交由儿媳处理,母亲觉得如何?”
老夫人脸色难看地摆手:“罢了,这个家已经不由我这老太婆做主了。姚嬷嬷。”
“奴婢在。”
姚嬷嬷连忙上前。
“扶我回屋,”老夫人直接摞下这事,也不问刘氏后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