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洗浴过后,舒锦意走出浴池,问身边垂首而立的清羡:“今天府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清羡道:“二夫人去了定安堂请安,大房那边几个姨娘之间也就拌几句嘴,三房却是看着隐忍,背后却不时有些小动作。三老爷是做皇商的,说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但大权却握在了大房手里。而我们相爷这里的俸禄,铺子,银庄,私庄等收入都是自个收入,本来这些也属个人,可三房就是看不惯我们相爷与他们的不同,平常时多有难为二夫人的时候,好在二夫人不是好欺负的。”
清羡的话让舒锦意不由侧目,神色奇异。
清羡这是控诉自己不帮着刘氏?
“我以后会多留意,”
舒锦意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
清羡低头不再语。
二夫人的辛苦她们都看在眼里,她们也是希望舒锦意能够理解刘氏。
正因为舒锦意明白,所以才没有对清羡的话无视,也没有责怪清羡。
舒锦意走出来,就见背着手站在夜下的褚肆。
“等我呢?”
舒锦意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
褚肆颔首,“该用膳了。”
两人携手走回正屋,用过膳,两人颇为默契的去书房做自己事。
舒锦意有账目处理,褚肆有自己的公务。
两人安静坐在书房里,个占一个方位。
“家里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舒锦意放下手里的账簿,抬起头来问褚肆。
褚肆微顿,明白过来,目光微柔,“做你自己喜……”
“母亲一个人在后院,总会有力所能及的地方,我如何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总该是有些作用。像我那样行事的妇人,整个皇都恐怕没有第二人。”
舒锦意截断了褚肆的话声。
褚肆听罢,目光更为柔和。
舒锦意是在替他着想!
“那些污言秽语于我而言都算不得什么,”褚肆对那些不堪在意,“既无第二人,你便做这第一人。”
舒锦意一怔,心中的软柔更堪。
这个褚肆,太过纵容自己了!
舒锦意很好奇的想:他就不怕把自己宠得无法无天?
“我褚肆的妻,岂能与那些深宅妇人相提并论!你是独一无二的!”
说话间,褚肆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抚摸上她的面颊。
舒锦意愣愣看着他。
“夜了,该歇了。”
隔着桌案,舒锦意微微朝后一退,成功的让他的手脱离面颊。
褚肆跟着她的身后走回卧室。
舒锦意先睡下了,褚肆便起身再来到书房。
赵廉进了书房,先行礼,才道来:“爷,已经查实。”
“说。”
坐在案前的褚肆与方才的褚肆有着天差地别。
“宫里往来的人,确实与大房那边走近。大爷有意遮掩,属下还是查着了些蛛丝马迹,结合少夫人扣留侍卫的话,已经确实无疑。正如爷您所猜测的那样,宫里那位是想除少夫人,叫大房捡了一个现成。”
赵廉的话越说越小声。
褚肆身上的气息冰冷刺骨,叫人不敢正视。
不管想害刘氏或是舒锦意,都不能原谅。
褚肆深目冷芒飞闪而过,“听闻大伯母从娘家带来了个名医,虽然大哥在外给大伯母请了神医进府医治,可身边若没有个人照料,委实说不过去。本相既然身为她的侄儿,该多关心关心大伯母的身体。”
赵廉神色闪动,心神领会:“爷请放心,这个交给属下就好。”
“嗯,家里这些你来安排最合适不过了。”
蒋氏由神医医治后,便能坐着轮椅去给老夫人请安。
再不露脸,她掌家的活儿就要被人夺走了,她就是坐着轮椅也要出面。
褚肆对外人的手段狠,对害他家人的人,更不容留情。
“外边的事,你多担负些,别叫锦意累着了。”
赵廉又听褚肆补充了一句,起初有些愣怔,尔后高兴应下。
爷关心少夫人,说明爷在乎少夫人。
赵廉替褚肆高兴。
“是。”
褚肆想了想又加一句:“她平日里有什么需要,出府或做其他事,你都瞧着些,别让她受了委屈。”
赵廉被这话吩咐得一愣,少夫人在后宅走动,妇人之间的动作,他一个管事能管得过来?
但赵廉还是应下了:“是。”
褚肆这才让他走。
翌日,舒锦意如往常那样和刘氏去给老夫人请安。
刚迈进定安堂,就闻得一串的热闹声传出来。
舒锦意抬头望进去一眼,发现家中的女眷和小辈们都在,就连往日忙碌的褚暨和褚寰竟也在!
和两个儿子说话的老夫人此时正笑得合不拢嘴,褚寰似乎在外边给家里带回来了不少的好物件。
正给家里人分着。
舒锦意见褚玥和褚容儿都激动得红光满面,特别是褚容儿。
显然是得了什么好物!
“二弟妹来了,三弟从海外带回来了不少的珍珠玛瑙,你和锦意一同来挑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