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派柳嬷嬷过来亲自看望舒锦意。
被丫鬟白婉和柳双拦在外头,柳嬷嬷眸光闪动,扯着嗓子道:“夫人派老奴过来探望重病的三少夫人,你们几个贱蹄子竟敢拦道?莫不是照料不周,怕老奴得知告知夫人惩处了你们这些贱蹄子!”
柳嬷嬷这话,当然是要说与里面屋里的人知。
白婉气道:“柳嬷嬷,少夫人尚在病榻,你来此大声嚷嚷,扰了主子的休养,该当何罪?”
柳双面色一沉,手一抬,对守在两侧侍卫道:“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将扰少夫人清养的东西扫出去。”
柳嬷嬷一听,脸都气歪了。
“贱蹄子,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
“扰了主子清静,就是大夫人来了,也一样要扫出去,”柳双一抬下巴,示意两侧人行动。
褚肆留下来的人可不会客气,架起柳嬷嬷就丢出廊道。
真真是用丢的。
“唉哟!”
柳嬷嬷被丢进雪里,连声唉哟唉哟的叫了起来,随着同来的丫鬟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过去扶人起身。
侍卫像两尊煞神般立在前面,柳嬷嬷摸着摔疼的屁股,想要恶声骂人。
猛对上这两人,吓是一个激灵。
哪里还敢再造次。
“这是做什么。”
褚玥的声音尖利的传来,人很快就到眼前。
“七小姐。”
白婉和柳双对视一眼,赶忙上前。
“啪啪!”
褚玥上来,就给了白婉和柳双二人一巴掌。
白婉和柳双是奴婢,哪里能还主子巴掌,只能压着股气,受住了。
“七小姐这是何故?”
“何故?”褚玥冷冷发笑:“你们这些贱东西,三哥不在,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三嫂嫂的?”
褚玥一副痛心又怨愤的模样,让白婉和柳双频频蹙眉。
“七小姐……老奴无用啊,不能治这两贱蹄子。三少夫人就这么活生生给她们害死了……是老奴无用,还请七小姐替三少夫人好好惩治这些害主的贱奴才!”
白婉听到这话,气得满脸通红。
好端端的就咒她们三少夫人死,居心何在!
“你住嘴!少夫人还好好的,你却诅咒少夫人死……就应该先惩治你这老东西,来人啊,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这老东西制住,押到丽贵妃娘娘面前。”
“放肆!”
褚玥阴着张脸,指挥褚肆身边的人,厉声道:“还不快拿下害主的贱婢。”
侍卫皱紧眉,冷冷看着褚玥。
褚玥见状,怒得突然抽出手上的鞭子,打向侍卫。
“滚开!让我进去看看三嫂嫂。”
“啪。”
侍卫冷冷地拿住了褚玥的冷鞭子,往前一扯。
褚玥一个踉跄,几乎要摔倒。
侍卫松放鞭子,褚玥愤怒的往屋里冲,被死拦住。
柳嬷嬷见状,赶紧朝跟来的几个粗婆子使眼色。
用她们庞然的身躯往前冲撞,因着褚玥是主子,侍卫们也不敢伤她,只能拦。
这么一冲,差些就让褚玥得了逞。
“何事闹成这样?”
一道低磁的男音朗朗响起,瞬间止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褚玥霍地收起脸上的阴沉,迅速的转身,“太子殿下!”
见着那明黄衣袍的太子,褚玥脸孔微红,赶紧摆正自己的动作。
“拜见太子殿下!”
众人行礼。
姬无墉俊朗的面容扬起抹饶有兴味的笑,瞧着这张不凡的笑脸,褚玥不由一阵紧张。
“这是怎么了?”
姬无墉走到面前,打量着褚玥。
“回殿下……”
白婉的话刚说出来,就被褚玥截住:“是这些贱婢欲图害臣女的三嫂嫂,臣女不过是想来探望,不曾想就发现了这些贱婢不轨行事,臣女气极要将这些贱婢当场绳法。”
“哦?”
姬无墉悠悠一笑,意味不明地看着褚玥:“孤怎么不知,父皇眼皮底下,还有贱奴敢害主。当父皇是死的吗?”
最后一句刚落,褚玥吓得脸色刷地一白,噗通跪下。
“臣女并不是这意思,圣上日理万机,难免会有……”
“日理万机?”姬无墉微眯眼,眼底圈着危险,“褚七小姐难道不知,而今行宫受大雪所阻,前后不进不出,父皇如今无法理事,只管与朝臣谈天说地吗?”
褚玥一怔。
因为姬无墉所言甚为直白,更是大胆。
从言语里透着股嘲讽,也不知是对皇上还是对她。
褚玥张了张唇,欲要还嘴,就听姬无墉道:“父皇派了太医前后诊治,各大臣又在行宫中,前后有查看过,并无褚七小姐所说的贱婢害主之说。还是说,褚七小姐是在怀疑父皇对丞相夫人不利,欲要进门查探个清楚?亦或是随孤到父皇面前与这几个奴婢对质一番?”
褚玥面容一僵,结巴道:“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请褚七小姐带着扰人的老东西回了吧。”
姬无墉对褚玥并无太多耐心,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褚玥咬着红唇,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