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冷冽的风吹过,打在舒锦意的脸上。
她立即叫停。
抱着她飞行的男子马上将她放下,端到了前面的避风处。
此时,黎明刚过。
天边灰蒙蒙一片,但视线清亮了不少。
“有人。”
正想要问她,舒锦意朝男子竖起手指,示意他们安静。
他们侧耳去听了好久,只有正常的冽风声。
舒锦意神色一暗,示意他们看脚下。
那浅得不能看清楚的印子就在前面不远,只有一个印子,再延伸的,就看不见了。
印子也看不出什么来。
“靴子印……轻而稳……轻功很好。”
顺着这个单只的浅浅印子,舒锦意慢慢地朝树杆上看。
舒锦意走过去,拿下一片卡在裂开些的树皮,“这边。”
舒锦意指了左侧。
身后的人愣愣地看着舒锦意,没动。
舒锦意发现异样,回头来:“怎么。”
“走。”
当先的男子又揽过舒锦意的腰身,带起她,掠行出去。
他们马不停蹄的钻进林子里。
积雪越来越厚,越深进去,越是难走。
更何况他们还带着个舒锦意,多少都有点受阻。
舒锦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从一开始才没有拒绝男子带着她走。
“啊!”
行宫独立院。
白婉推开门进屋,看到床榻边散落的衣服,吓得两腿一抖,险些晕死过去。
“怎么了?”
身后跟着进来的是书颐,看到这场面,同样的脸色刷地煞白。
“少夫人她……”柳双吓得瘫软在地上。
“少夫人走了?还是被人掳走了?怎么办……”白婉急红了眼。
“快让相……”书颐说到这,脸直接青了。
“书颐,你快想办法。”
白婉声音都带了哭调。
“现在是想着怎么隐瞒这里的人……”书颐白着脸,颤声道。
“这,这里有封信……”
柳双突然爬起来,抓住了掉在地上的信。
三个丫鬟抖着手展开信件看了起来。
果然是舒锦意留下来的。
信上说了她进了林子,吓得三个丫鬟直接哭了出来。
后面是教她们如何隐瞒这边的人。
三人看完信,呆呆滞滞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久久不能回神。
当天晚上。
就传出丞相夫人得了重症,请了几个御医去看。
并不是重疾的传染病,只是突然没征兆的倒下,脉搏很奇怪。
不论来了多少个太医都没有办法把出脉来。
瞬间搅得这行宫气氛僵硬不已。
先是遇刺,再来是丞相夫人得了怪症。
……
舒锦意眯着站在雪峰上,前面延绵无尽的山林映入眼底,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褚肆追出地界了?
捏了捏拳头。
如果真的是,只怕他们早就遭遇了不测。
否则,他不会不给消息回来。
舒锦意咬唇,深吸一口气:“右面。”
“确定?”
男子皱眉。
“确定。”
“不好……”没等男子再次揽起舒锦意行走,最后面的人突然低声叫了起来。
当即,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
身后有人来!
舒锦意绷紧了身体,跟着男子的身后藏到了最安全的位置,以雪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看着岂岂白雪,突然觉得她该穿白衣!
“来了。”
死士们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