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这一举动落在褚肆的眼里,他瞬间伸出手握住舒锦意的手。
眼目深深的看着舒锦意。
舒锦意愣了下,“相爷?”
“你觉得我也该纳,是不是?”褚肆这声音带着怨气,又有着质问的不悦。
总之,很复杂。
舒锦意嘴角微微溢出浅淡的笑,“那是誉王自个的事情,如果相爷非要转在纳妾这问题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相爷当真想要享齐人之福。”
眸子微眯,声音半浅不深,却透着一种让褚肆慌乱的情绪。
“我不需要,”褚肆立即放开手,“这么些年来,我若想,便早就纳了。”
话罢,深目再次看向舒锦意。
失望的是,舒锦意已经低头在他面前,继续替他解下严谨的朝服。
盯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在面前晃,再落在她解衣裳的动作上,褚肆冰眸不由得渐渐柔和了下来。
此时,这人是他的!
跑不了!
替他解了衣,舒锦意朝他福了福身,凉凉道:“相爷早些歇下吧。”
“你要去何处?”
“我最近那东西来了,不方便,”舒锦意随意给了个由头。
“葵水不是刚刚过没多久,怎么又……”
舒锦意淡淡抬眸,道:“哦,相爷记错了。”
褚肆:“……”
她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舒锦意退出了屋子,往她之前居住的院子去。
褚肆突然发现,生气的舒锦意,很挠他心肺!
想要将人捉回来,揉在怀里好好的疼爱!
只可惜他有贼心,没贼胆。
郁闷的褚相爷抱着冰凉的被褥,失眠至天明。
……
翌日。
舒锦意终于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袁茺死了。”
徐青趁着褚肆出宫门,将早上收到的消息传了过来。
褚肆步伐微顿。
袁茺就这么死了?
徐青观着褚肆的反应,压着声道:“估计现在大家都收到了消息,人刚死没多久。在自家后院池塘发现的,有人说是袁夫人派人动的手,也有人说是袁夫人自己动的手……什么谣传都与袁夫人脱不了干系。坊间都传开了,说袁夫人妇人毒心,连自己相公都下得去手。”
褚肆幽深的黑瞳微微收缩,绽着一股冰色。
“袁老夫人那里查查,从谁嘴里吐出来,都自己咽回去。”
徐青冷冷打了一个突,“是。”
袁茺虽不为官,可手里握有的东西比别人想像中要多。
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姬无舟手里的东西。
虽然放着个袁茺在,会对姬无舟有威胁在,可同时,也是有最大的利益存在。
现在袁茺一死,有些联系的东西就断了。
如削了袁茺的官位是给姬无舟造成损伤,那么现在,就是实打实的创伤了。
正是娶叶惋惋为侧之际,横生这样枝节。
姬无舟已然无再多心情放在这事上面,领着人进了袁府。
墨雅仍旧虚弱的躺在榻上,听到袁茺莫名死去的消息,她高兴得要从榻上下来。
闻姬无舟带着大理寺的人进袁府查探,眼中愤色激起,强撑着起身,“扶我起来,我到要看看,那男人的嘴脸是如何的惨。”
“夫人,您还不能起身,伤口还在流血。钱夫人交待过,一定要将您看好……”随身伺候的婆子一见,忙压住墨雅的动作。
钱夫人,也就是墨霜。
她因到外边替墨雅拿更好的治伤药,目前并不在府中。
“姓姬的都欺到头上来了,还能有什么好养的,”墨雅苍白着张脸,嘶底里喝了出来,眼眶瞬间就通红了,眼泪也跟着不要钱似的掉落。
模样瞧着可怜又心疼。
“夫人,快别这样,钱夫人若是回来瞧见,该是多伤心。”
屋里的几个忠心耿耿的婆子和丫鬟忍不住暗暗抹眼泪。
“姬无舟……枉费阿缄待他如亲兄弟,他竟敢……竟敢……”
“夫人,”嬷嬷压着声提醒墨雅。
墨雅迅速收起自己的失态,咬着苍白无血色的唇,眼神冷凌如刀锋:“扶我出去,誉王爷来府,我这做女主人的,总该是要好好接待接待。”
旁人无法再劝,赶紧过来扶过墨雅,慢步的往外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