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是褚府的家生子,从上前两辈的人就一直在褚府做奴了。
此时手里拿着大夫人蒋氏的话匆匆往宫城传去,刚出褚府的大门没几步,忽地就被一道黑掠走了。
啊一声没叫出来,就被捂住了嘴。
等她落下地,人已经在褚府的南院。
“爷,就是这老东西。”
刘婆子一抬头,就见褚肆坐在前面,吓得魂儿都要丢了。
“相爷,老奴不知犯了什么罪,让您亲自捉人。”
她压着慌乱,伏在地上的身体却掩饰不住的瑟瑟发抖。
褚肆搁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刘婆子,“念你在府中有过苦劳,伺候主子不易,就不打杀了。”
“相爷,饶命啊,老奴知错了,请相爷饶命啊。”
“饶命?”褚肆嚼着这字,神情虽淡,语气也淡,可就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害怕。
“相爷,老奴只是奉命行事,没有要加害于您的意思啊,还请相爷饶命。看在老奴为褚府为奴一辈子的份上,饶了老奴命吧……”
“你为的是大房的奴,而非本相的奴,说说看,本相如何饶你。”
方才还想饶这老东西一命,经她一言,褚肆眼狠厉一闪而过。
“相爷……”
刘婆子吓得要尿流,她从小就在府中为奴,又怎么会不了解褚肆的为人。
她出府时已经小心再小心了,可仍旧是抵不过褚肆这边的人。
“东西留下来,人带走吧。”
“相爷!”
刘婆子刚破口喊出,徐青上前敲晕了人,拎着就走。
郭远将刘婆子手里的东西递上来,褚肆慢慢展看一阅,眼眸倏地冷了下来。
“连本相的人也敢冤陷,蒋氏是活得太舒心了。”
“后宅的妇人就是如此,防不胜防,爷,得派人跟着少夫人才是。”郭远赶忙提议。
褚肆道:“派几个身手好些的紧随左右,别让她知道。”
“是。”
“别大意了,她不是什么也不知道,让他们离远些。”
郭远心头一惊,连忙再应声。
……
从江府北侧门进入,昭华公主看着江家的下人将舒锦意引进门就站住了,不由疑惑。
“丞相夫人与江将军很熟?”
“公主,前面就是江将军的住处了,”舒锦意没回她话,指了指前头的一处小阁楼。
昭华公主顺着方向看过去,眼眸闪动。
“少爷,您快下来,您快下来!”
“快去和夫人说一声。”
“少爷……”
穿过小廊,靠近小阁楼,就听闻一阵的吵杂声传来。
舒锦意顺着声源看去,只见江朔顶着一头的草爬在高高在树杆上,下边的丫鬟小厮怎么叫也叫不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舒锦意快步穿过去,挡住要去通知江夫人的丫鬟。
“少爷他爬在上面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怎么叫也叫不下来。”
“不用麻烦江夫人了,我来,”舒锦意摆了摆手,制止了丫鬟的动作。
昭华公主正拿眼瞅着树上的江朔,眉眼俊挺,侧脸深邃,有着军人铮铮铁骨。
可惜被他那疯样形象给毁得七七八八了,真是太可惜了。
“江将军,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闻到舒锦意的声音,树上的江朔险些摔下来。
“少爷小心呐!”
“快找梯子将少爷带下来。”
“不用找什么梯子了,”舒锦意无语地看着这群乱糟糟的下人。
“漂亮姐姐!”
江朔一见来人,眼睛一亮,身形如风一般掠了下来。
看得昭华公主眼中亮色一过,此人若是不疯,那该是多好。
“漂亮姐姐你怎么来了?”
还装?
舒锦意凝目看了他一眼,道:“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谁啊。”
“江将军,”昭华公主面带矜持,又夹着几分傲然看着江朔。
江朔眨了眨眼,然后迅速转身,嫌弃地摆手:“不见不见,没漂亮姐姐好看!不见!”
昭华公主微笑的脸瞬间就阴了下来,“哼,莫以为你是疯子就可以忘了对本……小姐做的事情,丞相夫人,并不是本……小姐欺负他是疯子,实在是这疯子不知耻,竟敢对本小姐无礼。”
舒锦意皱眉,真想弄死江朔。
好好哄着公主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公主,实在是江将军智力退化,还请公主给江将军一个机会。”
“咦?”昭华公主没敢相信舒锦意就这样直接暴露了身份,“你为何如此相帮他?褚家和江家似乎没有达到这等程度。”
江朔躲在舒锦意的背后,闻言也眨了眨眼。
似乎也疑惑舒锦意为什么这样帮着他。
“还请公主饶过江将军。”
公主?
江府的下人瞬间回神,连忙参拜。
天啊,他们少爷什么时候得罪了公主?
为何他们都不知晓?
看来公主是气得不小,亲自过来兴师问罪了。
“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