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意刚下马车,前面的人就冲了进来。
白婉和书颐她们吓得脸色发白,颤抖着身子挡在舒锦意的面前。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褚府的女眷动手,你们不要命了!”书颐大声喝斥一句。
对方压根就没有理会白天黑夜,蒙着面照样冲出来掳人。
“就是她,带走。”
蒙面男子一摆手,后面的人就上前将舒锦意带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少夫人……啊!”
白婉想阻止他们却被甩了一个踉跄,那人就立即得手,将舒锦意扯住。
舒锦意冷静的站在那里任他们带走。
以她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反抗得过来。
而这些婢女也会被当场杀死,不如乖乖跟他们离开,让这些婢女回去通知褚肆。
“不必推搡,我自己来。”
她抽手回来,身上自有一股凌威之气散发。
蒙面人相视一眼,退开一边。
舒锦意往前走。
“少夫人!”
“不要对她们动手,你们想要的人是我,”舒锦意在那些人没有动手前,冷然说道。
要对她们使力的大汉往后押退几步,捂住了她们的嘴巴。
舒锦意察觉四周的安静,心头冷冷发笑。
走在前面的两辆马车安静成这样,很不对劲,舒锦意傻也猜出什么来了。
“等一等。”
走到岔路,将她叫住,一人拿出一条黑巾蒙在舒锦意的眼睛中。
四面黑的舒锦意跟着他们离开。
身后四婢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押着婢女的几名大汉,使了一记眼色,四婢立即被敲晕在地。
马车被废弃在这里,还有四婢。
而前面两辆马车中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
舒锦意按着记忆一路过来,还是能大概猜测到自己的方位。
月中楼!
京地最大的销金窟,在这里挂牌的无不是名伶就是花魁。
这里的女人最能解人意,形形色色的人都能在这里看见。
月中楼,男人真正的温柔香!
还没进门,舒锦意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胭脂粉味。
马车停靠在月中楼的东南门,是一个侧门,平常时不会开。
只有特殊情况时才会通知里面的打手开门,就像现在。
“来了。”
门口开出一缝,看到是这辆马车,打手一挥手,大开两边的门,供马车进入。
到了里内,舒锦意又被直接带到了一间香喷喷的房间。
……
袁府里的墨雅坐在妆台前准备一番,去和墨霜见面。
门口匆匆走进一名小斯,附耳在她的耳边匆匆说了一句话。
墨雅一听完,整张脸的都变了颜色。
“啪!”
手里的簪子拍在妆台上。
“他竟然这般大胆,快,不必再弄了,且快去备马车。”
一定要阻止他犯错。
“是。”
身后的人被她的样子给吓着了。
……
舒锦意掀开蒙眼的黑布,看着坐在桌边的男人,冷淡道:“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丞相夫人且过来同我饮杯酒!”
袁茺笑着一摆手,将前面的酒水推到这边,示意。
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袁大人这样做,就不怕褚肆会对付你?”舒锦意一边说一边往他这里走来,坐下。
看舒锦意从容不惧的气势,袁茺心都被挑了起来,噗通噗通的剧跳,恨不得将这个清高的妇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袁茺耐着心同她说话,“丞相夫人何必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虽说我同褚相走得不近,你与褚相之间是什么样,整个京都的人怕都知晓了。”
舒锦意轻声一笑,“所以袁大人就这样有恃无恐的与褚暨联手捉我来此?”
袁茺幽幽一笑,手不老实的伸出来,舒锦意眯了眯眼,收回放在桌上的手。
袁茺落了空,也不恼,笑得让人更想揍他。
“丞相夫人能发现这些异常,出乎意料之外。”
舒锦意眯眼,“果真如此。”
袁茺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心头痒痒,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朝她伸出魔爪。
“美人,你知道我将你带到这里做什么,心里既然清楚,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不若与本官一同共度良宵如何?与褚肆成亲多年,独守空闺,可觉得难耐?今日就让本官好好疼爱你,叫你知晓何为快乐!”
舒锦意冷眸一眯,抬起热茶壶挡在他抱过来的动作。
“袁大人还请自重。”
“自重?”
袁茺笑得更厉害,“就算我在褚肆面前如何你,他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像他这样冷冰冰的木头,怕是连情窦未开吧。让我好好满足美人,不好吗?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清高,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尽可放开来。”
“哦?袁大人难道就不怕袁夫人知道了会伤心吗?”
说这句话时,舒锦意的声音沉得要滴水,眼神也锐利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