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世间竟当真会有这般人物。”
张郃心中骇然之间,大船的船身竟在此时赫然动荡。
举目观瞧,原来是大火蔓延,船身已经破败不堪。似如此,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身处的主舰便要沉没了。
典韦看出,急呼赵云道:“赵将军,休要戏耍了。如今情势紧迫,早早做个了断才是。”
赵云许诺,此时也打得腻了。只叹了口气,便与张郃道:“张儁乂,我赵子龙敬你是条好汉,也不愿意伤你。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早早投降了吧。”
张郃切齿,只猛然大吼一声。竟以手中利剑,朝着赵云投掷了出去。
赵云见了,丝毫不慌。只用手中长枪一拨,便将飞剑击落。
反观张郃,竟要借机逃走,飞身跳入黄河。
赵云见了,如何能够让他走脱。只一个箭步追上,轻舒猿臂便擒了张郃背甲。随即顺势一扯,竟将张郃拉起、如提孩童。
张郃反抗不得,顺势被赵云生擒。
眼看大船将要陨落,竟是将张郃携在腋下,与典韦一个目光上的示意。随即一个纵身飞起,竟是一跃跳到了自家船上。顺势将张郃往船上一人,喝了声:“绑。”
随即众军齐上,竟是将张郃就地擒拿。
眼看张郃被擒,北军纷纷请降。但凡主动放弃了兵器的,赵季都呼随军予以接纳。只将这些人从燃烧的大船上引上了自家的小船,之后一路洋洋洒洒,竟是凯旋般的朝着南岸孟津港口那边归了过去。
既到孟津,赵季便自升座大帐。
少时赵云与典韦到来,竟是推撒着被五花大绑的张郃一并来见。
张郃恼恨,但见赵季竟是立而不跪。
典韦震怒,欲强压张郃。
赵季一个摆手,却是让典韦退到一旁。随即亲自下座,走到张郃的身边,问道:“前番被擒,我放将军北归。今番二次被我擒获,又当有何话说?”
张郃闭目,决然道:“既已被擒,还能有何话说?今番为求节烈之名,但求速死而已。”
眼看张郃决然,赵季心中暗自嘉许,脸上却自笑道:“我敬将军才华忠义,怎忍加害。倘若今番再度放了你,来日不知你我还在战场相会的机会么?”
张郃骇然色变,惊呼道:“怎么,你竟还敢放我?”
赵季大笑,却是不答。
之后竟是当着在场众人的面,为张郃再度亲自解了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