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备与张飞离去,竟是与关羽割袍断义,直接弃之不顾。
众人骇然,竟是全都呆立在了原地。
眼看当场鸦雀无声,竟是持续了良久。忽听关羽一声大叫,再看之时竟是已经瘫倒昏厥在了地上。
赵季这才反应过来,即命人对关羽施加救援。
时至左慈在侧,一道风劲直接推开众人。之后信步而上,竟到了关羽的身边。
赵季见了左慈,自知关羽有救,忙自拱手道:“还请仙师妙法,救援关大哥。”
左慈许诺,言道:“虎帅无需惊慌,且让人准备安静之处将云长平复躺下,我自有妙法救他。”
赵季许诺,哪里还敢耽误。
当即合了众人之力,安排了一处静谧的居所放下关羽到了榻上。
左慈见了,只取一颗丹丸让关羽服下。不多时,只听关羽一声痰嗽,窝在胸中的那口憋闷之气,竟是终于自口中散了出来。
少时关羽醒觉,竟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毕竟桃园誓盟,昔日兄弟三人何等情谊。今番闹到这般地步,而刘备竟是直接舍弃了自己独自与张飞而去。
眼看撕扯断折的袍巾尚在,关羽如何还止得住心中的幽闷。
期间痛哭声色俱厉,纵使赵季、张辽一干挚友在旁,亦不知如何劝慰。
左慈见势,忍不住一声叹息。只拍了拍赵季肩膀,示意他随自己外面说话。赵季会意,心中虽然不舍关羽,但也只能许诺。
二人到了外面,左慈便与赵季道:“如今刘备遁去,只怕会往河北。虽然一时不会与你为难,然而终究你们之间的仇怨从此结下。若非日后彼此分个高低,只怕不能解破。”
赵季道:“事已至此,我如何不知刘备心意。如今回想,也怪我曾经对他巧加利诱。若非夺了他朝思暮想的徐州,只怕也不会因此与他结怨。既是未来险阻避无可避,我便等他向我复仇,又有何妨。”
左慈捻髯许诺,笑道:“自从上次一别,虎帅倒是成长了不少。曾经一介畏死的小兵卒,竟自成了现在拯救世间的大英雄。”
赵季苦笑道:“我的身世怎样,仙师既是博古通今,自然也有了然。想我无端穿越到这乱世,本来只想自保。奈何大势所趋,竟也让我深表无奈。如今步步惊心,也非我的所愿。”
左慈道:“天将降大任于虎帅,虎帅自然规避无及。不若顺应天道而行,反而做出一番大事业可好?”
赵季叹道:“我本无此愿,怎奈世事难测。如今万事发展,似乎也正如此。今番关顾叙话,却还没有来得及谢过仙师呢。仙师之前探望,便助我解了军中瘟病。我无缘报答,反受了仙师不弃,得传妙法。今番有得仙师相助,这才能够压制刘备、取得大功啊。”
左慈道:“此非我之功,皆是天道使然。如今刘备弃了云长而去,正应豪侠归于真龙的命格。我知虎帅偏爱云长,不妨借此机会将他收入麾下也便罢了。”
赵季叹道:“我何尝不想如此,奈何今日见了关大哥如此义重。竟为昔日盟约不惜自刎先行,世间能为大义如此者,只怕除了关大哥再无他人。眼下我只求他能平安,除此之外再无他念。”
左慈道:“天道虽有,还看人为。你与云长缘分不浅,却始终难料日后。具体如何把控,还要看你怎么应对的。抛开日后不论,云长如今正值无处可去之时。你欲收降他也好,保他平安也罢,无疑都好借助这个机会互有交替。”
赵季许诺,言道:“仙师的意思,我自听得明白了。既如此,我当设法收了云长才是。”
言毕谢过了左慈,二人便自复回来见关羽。
此时的关羽,已经止住了哭泣。但见赵季、左慈复归,关羽便下榻跪拜二人。
左慈道:“今番琐事,说是人情,也是天道。玄德虽辞云长而去,未必日后不会相见。云长心痛如是,却也不必太过伤悲。更兼你与虎帅情意相投,不若借此机会多多相处些时日。待等日后且观事态,再做计较不迟。”
关羽许诺,言道:“大哥弃我,纵是我不舍他,也不知他却与我三弟去了哪里。幸得季兄弟不弃,愿意收揽我。更兼此番许我大恩,关羽却是无以为报。愿与虎帅暂且携手,且待日后再看如何发展。”
赵季大喜,因而收得关羽。
更兼还有张辽,皆与云长意气相投。三人自那日起,便在徐州形影不离,倒是过了一段闲暇的时光。
期间赵季处理后方公务之余,也与糜竺妹妹糜夫人正式完婚。
糜夫人虽然年少,毕竟贤良。更兼出身世家,知书达理。赵季得了美娇妻,除了每日和关羽、张辽相处,便和糜夫人情意绵绵不在话下。
只是这般逍遥日子持续的时间不久,后方这一日忽然到来吕布传命使节。
闻听奏报,赵季自然不敢怠慢。
待见了使节,使节便奉命先传吕布诏命,苛责赵季道:“温侯身在后方,已知徐州诸事。今徐州平定已久,不知虎帅因何久而奉诏不归?”
赵季叩首,应道:“只因徐州琐事不决,不敢善离。毕竟总兵身故,凡事需当妥善安排。少有不甚,唯恐外部诸侯又来袭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