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郭嘉一言,直接震惊在座。
荀攸疑惑,问道:“奉孝此言,不知何意?此书信适才我也看了,却不知蕴藏何等玄机?”
郭嘉笑道:“书信本身没有什么,然而只要稍加变通利用,便可成为谋定此番的大计关键所在。”
听闻郭嘉所言,几人无不面面相觑,此时竟是更加的听不明白了。
夏侯惇急切道:“奉孝既有奇谋,不必卖关子,且与我等说了便是。”
郭嘉捻髯而笑,便让几人近前,密告胸中妙策。少时三人听罢了郭嘉之计,竟也全都露出骇然之色。
曹仁惊呼道:“奉孝不亏鬼谋之才,此计若成,我军逆境足可逆转矣。”
于是当即许诺了郭嘉,待等一切准备停当又派人去,请上了那之前被许褚擒下的赵季使者上来。
眼看使者一脸惊慌,郭嘉便上前宽慰道:“尊使受惊,尽是我等之罪。前番我军虽与温侯互为敌人,但眼下兵戈双方已经和解。只怪我等未及告知诸将,这才累了尊使受苦。”
说话间,便是还了使者被截获的书信。竟连带一称金箔锦缎,一并奉上。
使者惊了,一时捉摸不透到底怎番事故,竟不敢轻易领受赏赐。
郭嘉笑道:“此为我等赔礼,尊使不必见疑。”
说话间,唯恐使者不信。竟是偕同夏侯惇、曹仁与荀攸,亲自将使者恭敬般的送出大营。
眼看事情是真,使者这才信服。又见郭嘉面善,心中提防也自锐减,不禁拱手道:“若非先生,只恐今番我命不保。”
郭嘉笑道:“此事罪在我等,幸好尊使无恙。”
言毕,又恭敬般的将之前使者拒而不受的金箔锦缎奉上。
使者见郭嘉心诚,方信是真,只道:“之前不过误会,先生何故如此?”
郭嘉道:“连累尊使,本该如此。更兼尊使此去见了温侯,烦劳还请将一封我等原本打算送去给温侯的书信代为转交才好。只是这等事故,不可便为他人知道。”
使者闻言,只道郭嘉便是好人,当即欣然许诺,只连那金箔锦缎,外带郭嘉泼墨写下的一封书信尽数收了。
郭嘉因此拜谢,更是亲自扶了使者上马,而后目送着他打马扬鞭直奔濮阳而去。
却说使者到了濮阳,先奉了赵季命令,去见了陈宫。
既见陈宫之面,便将赵季密信递给了陈宫。
陈宫见是赵季送来,便自拆了密书来看。不想书信内容,竟只一行文字而已。
“他日曹兵若退,可追。我自鄄城起兵策应,只一战彻底扫清奸党霍乱无疑。”
眼看书信如此,陈宫不觉心中惊疑。
他哪里知道,赵季曾经初衷写下的密信,早在使者被擒的时候就被郭嘉篡改。期间笔体临摹,竟仿得毫无破绽。
陈宫没想到此,毕竟使者遭擒,他哪里知道
如今只想着曹军兵退,鄄城距离濮阳尚远。
纵然赵季许诺,如何就能那么精准的拿捏曹兵的动向。说是前后夹击,时机把控无疑显得尤为重要。
“这赵季何等人物,竟当真能将战机把握得那么准的么?”
陈宫心中暗思,但又觉得赵季设计,不失为一条彻底剪除曹操党羽余孽的一条妙策。
结合自己对他见识的了解,料想赵季既有筹谋,定然自有尺度的把握。因此也不疑惑,只让使者退下去休息罢了。
使者退去,竟是暗中又去见了吕布。
只将郭嘉许诺他的那封书信,秘密亲手交到了吕布的手中。吕布看了书信,当即勃然大怒。如今书信中的陈词,哪里像是使者说得那样,竟是什么所谓的问候。
具体真实,竟全是对于吕布的冷嘲热讽。
书中说他看似骁勇,实则不过一介无用匹夫,终究难成大事。更兼为人善变险恶,专好蝇头小利、不顾大局。
诸如此类,比比皆是。
休说个人荣辱,便是连同吕布的人品秉性、过往经历乃至家室祖宗,全都折贬了个干净。
“曹氏儿贼,若不将你们斩尽诛绝,我吕布誓不为人。”
信看一半,吕布已然不能自控。飞起一脚,直接踹翻了桌案。府中侍从见了,无不色变心惊。
待到翌日,吕布本欲出城再与曹兵一战。忽然探马奏报,竟是曹军全部向后撤退而去。
吕布闻讯,不知其中缘故。恰逢陈宫到来,诉说其中事由。
吕布因此大喜,言道:“似如此,不趁此时剿灭曹贼奸党,更待何时?”
于是当即整顿军马,甚至带上与张辽齐名的心腹部将高顺连同王牌陷阵营,一并朝着曹军败退的放下驱兵追击而下。
追击不过数里,果有曹兵拦路。为首一员悍将,正是许褚。
此人勇猛,吕布之前已有见识。
不过要说单打独斗,此人断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又因许褚目前所率之兵,不过区区数百之众。吕布因此不以为然,当即便驱赤兔马来和许褚交战。
二人战仅十合,许褚败走。部下随军,更是四散奔逃。
吕布大笑道:“曹军果然丧家之犬,竟让这一班人马断后。”
高顺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