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一番诉说,只说得曹豹心花怒放。
事情的结果,也便正如赵季所言的那样。陶谦若死,曹豹着实没了靠山。若借机会攀上了吕布,试想刘备又岂敢还对他轻易妄动。
届时自己只让刘备做个名义上的徐州之主,实则陶谦那边原本的兵权,无疑还要落在自己的手中。
有了这等资本,只需与刘备关系不再交恶。届时各行其是,岂不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曹豹忍不住“哈哈”大笑。
当即拱手拜谢赵季,就此许下了这门亲事。
赵季眼看事成,便与曹豹道:“将军既已许婚,可还有什么后顾之忧么?”
曹豹摇头,只道:“此番大事成就,皆赖将军。而后如何举动,曹豹但听吩咐便是。”
赵季点头,言道:“既如此,明日将军不妨与我同往玄德府中。毕竟日后的徐州,名义上还要他来做主。将军此时趁着形势向他靠拢,正好谋利。”
曹豹因此不疑,便和赵季达成一致。约定只在明日,一同去见玄德。
眼看大计做成,出了曹豹的府门,张辽如今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又见赵季口才,如今更是对他钦佩之至。
“季兄弟,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文远大哥取笑,小弟也是逼于无奈。此事还需大哥出面,先写书信送与军师知晓。”
张辽许诺,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到了翌日,赵季便带着张辽连同曹豹,一并来见玄德。
闻听曹豹求见,玄德自是不敢怠慢,此时甚至亲自迎接。毕竟是手握重权的人,刘备如何不知这其中的情面。
将三人迎入府中,刘备更是胜排宴宴。
本以为曹豹随同赵季、张辽一起来,是为了援助兖州的事情。却不想最终道出的实情,直接惊掉了刘备的下巴。
之前一直与自己为敌的曹豹,如今竟是向自己主动示好。
刘备面露惊讶,开始显然不信。之后渐渐恢复常态,目光也不禁落在赵季的身上。
赵季见他目光里的颜色,料想刘备已经知了其中的详细。
自己之所以带着曹豹同来,目的也正是这样。
如今就是要让刘备知道,便是你日后做了这徐州之主,也是我的功劳。而你有意拖延援驰兖州的事情,此时我也已经尽知。
刘备毕竟是聪明人,其中的事故哪里看不出来。
眼下赵季为了寻求救兵,竟给自己送上来这么大的一份厚礼。除了向自己表示诚意之外,无疑还有警醒他的意思。
那便是你若从了,彼此还是朋友。但是你若不从,我既能将这份你梦寐以求的大礼送你,便也能将它收了回去。
届时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救兵我纵然得不到,而你那梦寐以求的徐州,却也休想收入囊中。
这警醒,属实厉害。
期间没说一句话,可意思却表达了个十足的真切。
刘备望向赵季的眼睛,此时已经写满了敬畏。虽然如此,但他马上就又调整好了情绪。
他长长松了口气,竟是转头看向了曹豹,正色道:“曹将军,此事是徐州的内务。我刘备不过一个客将,实在不方便介入。感谢你的好意,然而我却实在无福消受。毕竟陶恭祖久在徐州,深得人心。我本奉命前来救援,若借此得了徐州,日后天下如何议论?”
曹豹道:“玄德公此言差矣,你众望所归,岂不怜惜天下芸芸众生么?”
刘备摆手,言道:“人言可畏,曹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事却断然不可如此。况且徐州士族仰赖陶太守多年,我刘备区区一个外来客将,岂敢担此重任。”
言毕敬酒三人,不再议论此事。
口中虽然仁义道德,却时不时竟向赵季窥伺示意。赵季眼看刘备如此,心中也了然了个八九不离十。
待到酒宴散去,刘备亲自送了三人离府。
对于接管徐州的事情,仍旧还是拒而不受。眼看刘备去了,曹豹却是一脸的费解。
“这大耳贼,到底是何用意。莫非当真没有此心,只为解救徐州,除此并无他念么?”
张辽冷笑道:“他若并无别念,何故赖在徐州不走。只恐期间还有隐情,而我们今日见他却也唐突,只是不信我们罢了。”
赵季摇头道:“非也,此事断然不是那么简单。刘备虽然怀疑我们是在试探他,但未必此番拒绝当真就是这样。席间他话里也已阐述的明白,那便是他接掌徐州,倒是人言可畏。又想名正言顺,不然四方非议他却属实受不起的。”
闻听赵季所言,张辽和曹豹这才了解了其中的事故。
曹豹道:“若想名正言顺,倒是不难。如今我手握兵权,只需迫得那陶谦主动禅让即可。”
赵季又摇了摇头,言道:“纵是那般,只怕还未达到刘备想要的预期。他话里说得清楚,还有徐州士族们的支持,他也一并都要。若非如此,徐州他便是得了,坐着也不稳便。”
张辽愤恨,怒道:“不想这大耳贼,竟是那么多事。”
赵季却摆手道:“并非是他多事,却是想得周全。试想他本外来,又是客将。无故得了徐州,只恐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