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辰趁夜离开了苏家,而他能去的地方,也不外乎一个中华坊。
为何不告而别?
因为他曾经答应的事已经完成,可苏檀儿却无表明心意之举,
再留在苏家,你不提,我不提,继续耗下去,意义何在?
再者说了,要是没有一个自由之身,
游历天下,结识其她女子,颇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哪里像现在这样,无事一身轻,来去自由,再也没有什么苏家赘婿身份的约束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诵念着逍遥游,罗辰的身影淹没于了夜色之中!
...
砰!
“什么?贤婿不告而别,走了!”
那一边的苏檀儿驾车狂追而去,昨日的噩梦仿佛映照成了现实,
而这一边的小娟和杏儿,则是急匆匆跑到老爷夫人那里,汇报消息去了,
惊叹而发声的是苏伯庸,手中茶杯掉落的则是苏姚氏。
之前明明对罗辰,不甚亲热的苏伯庸,也是不经意间,改口将他唤作了贤婿,
只是可惜,人都走了,他们翁婿却都没能好好坐下沟通过一次!
“姑爷和小姐,之前定下了约定,小姐取得苏家掌印时,签订的和离文书就自动生效,所以姑爷他...,他房间里的东西都不见了,人也是留下文书之后,整个院子都看不到他的人影了,呜呜!”
这!
“招婿上门,为什么还要留下这般无理的契书,檀儿她糊涂呀!”
唉!
要么就不要做,要做就一往直前,
同为男人,这样的文书,对于一个赘婿来说,更是一种侮辱,苏伯庸是又气,又可怜自家的女儿。
“你是否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我...,我知道是知道,可这罗辰也太过直性子了吧,他们夫妻二人,虽然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可是平日里都是妇唱夫随,一派亲热友爱的样子,我以为,我还以为他们能处理好这其中的关系,成就那真正琴瑟和鸣的好夫妻呢?”
姚萍儿一脸的悔之晚矣的表情,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她就应该盯着姑爷和女儿,一起喝下虎虎酒,成其好事才对,
只要有了夫妻之实,那一纸文书,不也是可有可无,自行处置了吗!
唉!
“糊涂,你们母女俩,可真是糊涂!”
...
“什么,大房的罗辰,留下一封和离文书走了,是真的吗?”
犹自不敢相信的苏仲堪,还有大嘴猴,油然而生一种喜从天降的兴奋心情,
“老爷,少爷,千真万确啊,整个苏家上下都传遍了,后院的老太爷都是急得睡不着了!”
这苏檀儿和罗辰,难道到了现在,还没有同房住在一起,
竟然是因为假成亲的关系?
而如今苏檀儿取得了苏家掌印,罗辰就不告而别,
哈哈,好啊,好事啊!
“爹,这罗辰一旦离开,苏檀儿没有了他的帮助,掌印之位,我们或许还能想办法抢回来呢,她这完全是自断其臂,自掘坟墓啊!”
“呵呵,一个高深莫测的罗辰,我们确实在他手上栽了好几次,可如今,只剩下一个苏檀儿,孤掌难鸣,她如何又是我们的对手呢,天助我们二房也!”
哈哈!
...
二房与大房不合,由来已久,
他们只有看好戏,磨刀霍霍争夺掌印之位的想法,自然不可能去同情苏檀儿。
苏伯庸和苏姚氏,名义上是罗辰的岳父岳母,可平时也与他无多少亲情联系,
特别是苏伯庸,就连面都只是见过两次,
一次是罗辰昏迷无法动作的雨夜,再一次就是今日的会议现场!
对于罗辰的了解,都是从丫鬟,苏檀儿口中传过来的,
收了女婿的很多孝敬和善意,可他们却好像,并没有尽到长辈关心爱护晚辈的责任啊?
交流都不多,了解也是知之甚少,
现如今人走了,他们都是不知该如何去挽留,又该到哪里去挽留,
只能在苏檀儿的庭院中,焦急等待,希望有好消息可以传回来,
可以再次见到,那个苏家亏欠他良多的罗辰!
...
叩叩!
深夜,男德学院,此时都已子时,门房都是安歇了,
闻听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也不得不急匆匆翻身起床,披上外套去开门,
院长乃当朝驸马,平日里也是多有一些大人物来拜访,
门房虽然被人扰了美梦,但他也不敢误了自家老爷的大事啊!
吱!
“嗯,你们是?”
一个穿着短打服饰的武夫,一对脸色焦急的主仆,年纪轻轻的小娘子,
这几人的面孔,他怎么从未见过啊?
“我有急事要找你们院长,我家相公是罗辰罗立恒,他是你们男德学院的授艺先生!”
呃?
“哦,夫人快快请进,你们随我来,先生的事,在下自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