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站与有沙分别后,我先回了月岛,把衣服丢进洗衣机,之后去了梨纱的公寓,今天打算在梨纱家过夜。
到了梨纱家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
“和君,我明天上午有工作,今天要早点睡哦。”
“嗯。”
话虽如此,虽然没有做那档事,在床上躺下后无法立即睡着,彼此相拥着聊了许久。
“和君,睡着了么?”
“还没呢,怎么了?”
“唔……突然想和你说说话,和君最近很少来与我碰面,有些担心你的近况。”
“抱歉啊,最近一直忙着写作。”
“唔唔~~我没有在怪你的意思啦,而且和君的身体状况也不好。”
“这种说法听起来怪别扭的。”
“因为就是不好吧,不然为什么老去医院。”
“额……”我确实无法反驳。
虽然实际情况与梨纱理解的略有不同,但我的身体确实算不得健康,尤其是精神状态。
只是这个话题无法同她说。
“和君的嗓子状态如何?我还是很担心这方面。”
因为事务所的公告上写的是身体以及嗓子方面的不适,作为被喉部疾病困扰的梨纱,会担心这种事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隐瞒病情这事令我很抱歉,但相比之前,精神疾病这种事才更加人担心,新闻上有过许多类似的报道,患有这类疾病的人,最终说不定会采取极端的手段,从而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想她们因这个而担心。
而我的内心层面,说不定对于死亡这件事,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说不定。
“没关系的,要不然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来一段即兴演技?”
“别闹,说正经的呢。”
我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
“梨纱实在是太爱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和君是……是……是我喜欢的人呀,担心喜欢的人的身体,到底哪里错了嘛。”
她有些强硬,又有些害羞的口吻,使我紧紧搂紧她的身躯,情不自禁地在她雪白的脖颈处吸取她身上的香气。
“等……不是说好今天不做的么?”
“嗯,只是突然想抱紧你而已,不可以?”
“也……也不是不可以啦。”
梨纱害羞地将手臂放到我的背后,轻轻缕着我的头发,声音轻柔:“真是的,和君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
“是梨纱太可爱了。”
耳边传来她轻呢的浅笑,我对于在深夜拥抱喜爱的女孩子这件事,感到无比满足。
……
……
九月末,我带着彩音回了上野的父母家。
彩音则表现的十分拘谨,与她平日里的作风相差甚远,仿佛是被叫到了办公室的顽皮学生,内心惶恐且不知所措,叫我觉得尤为可爱。
母亲刚开始十分震惊,之后便热情地招待我们。
相比之下,父亲的表现要平静得多,但我看得出来,他同样也在为我找到了喜欢的人而感到高兴。
当母亲听到我打算与彩音结婚的时候,母亲的眼泪一瞬间就掉下来了,彩音对此万分惊慌,不知所措地望着我,父亲则是安慰着她,只有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心中十分清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恶,脚踏几条船也好,隐瞒着她们与彩音结婚也好,向父母传递这个消息也是。
当真相被揭露的那一刻,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受到来自我的伤害,这是已经注定的事。
就像是在玩一款早已被剧透干净的游戏,无论过程多么美好,这个过程如何享受,终究会收束成不幸的结末。
早在我强硬地与有沙接吻的那个晚上,这一切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和人,欸哆……咲良小姐,你们今晚要在家里住下么?”
当母亲这么询问我们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彩音,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想来脸蛋一定红透了吧。
“不了,明天彩音还有工作,我们就回月岛了。”
“这样啊。”
我能明显感受到彩音松了一口气,还没过门就要在男方的父母家住下,对于她来说果然还是件害羞的事儿吧。
“和人,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才行。”
母亲的声音不无担心,我笑着说没事。
“伯母,我会好好照顾和人君的。”
出乎我意料的,彩音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十分温柔的一面,母亲欣喜地握着她的手,仿佛在说“把儿子交给你了”这种有些令我难为情的话。
离开父母家后,我同彩音手牵着手,一同漫步在月色下。
“和人君,我今天有好好表现么?会不会被觉得是个有些脱线的孩子?”
“如果是指打招呼的时候咬到舌头这种事,我觉得不必担心哦,谁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呜……”
不管怎么说,我的父母当然对彩音很满意,反倒是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女孩儿,对此我也抱有相同的想法。
母亲甚至一再问出“我家的和人是个离过婚的人,真的没关系么?”这种话,而当彩音以十分坚决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