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管他吹错几个音,吸了几口气呢。
始终抬头看着他的,只有那名,刚剪了飒爽的短发,眼藏星光的。
麻烦的女孩子。
一曲终了,最上和人面色平静地鞠了躬,三三两两的稀碎掌声。
他没有口琴的相关技能,造诣也就这样了。
回到桌上,本想问岛田信长自己吹得如何,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看来今晚得由自己送他回去了,不由得感到头疼。
身旁的其他几位新人声优,端着酒杯,到处与前辈们敬酒。
最上和人不爱做这种麻烦事,他既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擅长讨好别人,不如就这样干坐着。
“喂。”
最上和人抬起头,她穿着纯白色的衬衫,衣领绣着精致的蝴蝶刺绣,胸前高高隆起,深蓝色的牛仔短裤下,两条白花花的长腿,优雅笔直地并拢着。
端着的透明酒杯中,呈放着金黄色的酒液,面颊微红,却又眸光明亮。
“别喝多了。”
最上和人澹澹地说了句。
咲良彩音不管不顾地在他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已经趴在酒桌上的岛田信长。
“干嘛一副像是在躲着我的模样?”
“你的眼神不就在说不准我靠近么。”
咲良小姐轻蔑地“嘁”了声:“你怎么这么听话?”
最上和人不语,默默抿了口麦茶。
“吹得如何?”
他问。
想了想,她答:“马马虎虎,不算好听。”
“倒是实话。”
“还好你没在节目上吹,不然指定会被嘲笑。”
“嗯。”
最上和人不清楚她的来意,也不知是否该询问她移籍的事情。
咲良小姐安静地喝了一口啤酒:“不是说不会做声优么?怎么又反悔了?”
“试过一次,还算有趣,也就做了。”
“那干嘛非跟我来青一?”
最上和人默默抬眼望她。
“巧合。”
鼻子出气,轻哼了声,她可不爱听这种不浪漫的大实话。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我应该说什么?”
“我若是说出来了,还用你说么?”
看着她刚剪的短发,最上和人摇头叹息。
呀咧呀咧,真是麻烦。
咲良彩音不出所料的黛眉微蹙:“你似乎不想见到我?”
“谈不上,只是有些尴尬。”
“我都来主动与你说话了,你这人,真是别扭极了。”
她倒是洒脱,与最上和脑海中的印象,有些出入。
“先说好,不许愧疚,不许同情,否则我定要你……”
“东京湾是吧。”
最上和人早已习惯。
她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娇哼道:“知道就好,相对的,我也不会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的人才做的事,我可做不来。”
最上和人颇为压抑地眉头一挑:“你不是不看村上春树么?”
“原本是不看的,我也看不来那些。”
“我知道。”
“但我还是看完了,虽然就看了一本。”
“如何?”
“你与主人公很像。”
最上和人内心否认了这个说法,却还是问:“哪里像?”
“除了不近女色之外,都像。”
“你又知晓我不近女色?”
“你近么?”
好吧,确实不近。
似乎是少见的论破最上和人,咲良彩音展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又很快收起,不愿被他当作是好哄的女人。
“你但凡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超级屑人,我哪里还会给你拒绝我的余地,怕是想让我与你说话,都难。”
“人气声优就不要说这种话。”
“声优可是靠虎狼之词谋生的职业。”
最上和人无言以对。
在这之后,出去敬酒的新人声优们陆续回来,又敬了咲良彩音几杯,咲良彩音担心自己醉倒。
寒暄几句后,便撤离此地。
临走之时,给最上和人使了眼色,只见她回去之后,与身旁的左藤小姐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居酒屋。
最上和人拍了拍身旁的岛田信长,他悠悠转醒。
最上和人分别问了他几个幼稚的问题,对答如流,想来没什么大碍。
于是,最上和人也走出了门。
她已走出许远,站在红绿灯前,哪怕信号灯变为绿色,她也依旧站在原地。
直到最上和人走至她身旁,无声地一同等了红灯,又一同在下一个绿灯时,并肩行走。
八月的东京夜晚,炙热中带着焦虑的躁动,身旁是麻烦的女孩子,最上和人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