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百万爷,百万姨,现在没有外人,我把你家这批宝藏的有关情况详细和你们说说。”
墨尽把申家四口请到古宅院子的凉亭里坐下。
“大神,我们虽然知道有这批宝藏,但也只是略知皮毛,无从了解详情。”
“老人家,据我祖父反复考证,这批宝藏是从巴国龙都宫中流出,是被一个申氏老宦臣私藏于此。”
墨尽语气中特意强调申氏老宦臣,他感觉这个申氏老宦臣一定与眼前的这申氏一家有关系。
“大神,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祖父的名讳吗?”
申侯听墨尽说出申姓老宦臣果然一惊,脸上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恕我不敬,直呼祖父和父亲的名讳。老人家,我祖父为姒而,我父亲为姒复。”
墨尽之所以知晓申氏老宦臣,是翻阅祖父留下的医书所得。
曾邑告诉墨尽有关宝藏的秘密是姒而查阅大量史料发现,他就有意再细细翻阅姒而留下的一些书简。
果然在一册书简上发现一段有关宝藏的内容。
这些内容写在书简夹缝里,字体非常小,不仔细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啊呀,大神原来乃姒爷之孙,请受老奴大礼参拜!”
申侯对墨尽来了个三跪三磕首。
“大神的祖父为姒爷?难怪那么厉害!也请受老奴大礼参拜。”
申钱氏也来了个三跪三磕首。
见爹娘这么隆重地向墨尽行礼,申百万和申姜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站起来效仿他们,向墨尽行个大礼,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悬起屁股,似坐非坐,如站非站,甚为可笑和尴尬。
“两位老人家行这么大的礼可折煞晚辈也,你们快快起来。百万爷,百万姨,你们好好就坐就是,不要弄得那么紧张兮兮。”
墨尽想不到祖父在两位普通的邑国凤城百姓心中有这么高的地位。
“唉,姒爷可是我们邑国凤城百姓心中真正的好城主!他做城主那些年,凤城百姓安居乐业,民康物阜,盛极一时。现在想起来,依然怀念不已呀!”
“然也然也,当时我们的主人就是相中邑国凤城的康乐太平,才决定从巴国龙都迁居至此。”
“我家主人对姒爷十分钦佩,他一直说姒家定将成为坤界第一家。”
“嗨,老头子,我们这么多日子来身在山中不识山,老糊涂了啊。你瞧瞧,好好瞧瞧,大神不是活脱脱的姒爷再世吗?”
“然也然也,以前我们怎么没在意呢?”
“全怪那斑蝥和蝤蛑,不准百姓谈论姒家父子,久而久之,人们慢慢淡忘他们的恩德和形象。”
申侯夫妇谈及过往,感慨颇多。
“两位老人家,我祖父和我父亲可都是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与世无争之人,他们不会在意凤城百姓是否记得他们。”
“我知晓,我知晓,正是因为姒爷太过风轻云淡,才让曾老太公有机可乘,也才使邑国凤城因为那曾家公主的任性而陷入万劫不复。后来要不是姒爷父子义不容辞赴巴国龙都为人质,才力挽我们凤城百姓于水火。”
申侯慷慨陈词,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人家你怎么知晓的那么多?”
“这全为我家主人所说,我只是鹦鹉学舌,鹦鹉学舌而已。”
申侯有些不好意思。
“你家主人看来很不简单。”
墨尽有意引导申侯把有关真相都说出来。
“大神,我家主人确实不是一般之人,他曾为鄩王的首席宦臣。后来见龙都王逆袭颠覆正道,毅然带着我们来到邑国凤城。”
“老人家为申宦臣的大总管?”
“奴仆而已,奴仆而已。大神,我家主人无后,见我对他忠心耿耿,认我为后,赐以申姓。主人临终之时除交待宝藏之事外,念念不忘的就是希望我能为他续后。唉,可惜我家白凡以前一直不争气,无法圆满主人的夙愿。现在终于好了,申氏有后了。所以,我们把宝藏都献给你,也是理所当然。”
“老人家,你对主人的这份忠义着实让我感动。不过,我始终坚信一点,就是宝藏对于有缘人来说是宝物,可以借此开天辟地,造福乾坤;而对于无缘人来说则是祸害,不但不能带来好运,反而还会伤及性命。最为重要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决不能偷而盗之,无功受之。”
“大神,你真不愧为姒爷的后人,我家主人也是这么说的。”
“老人家,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家地下宝藏中稀罕的不是其金银珠宝,乃为那五件宝物,这五件宝物可是我们姒氏先祖为开辟乾坤光明正道而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炼制。”
“难怪我家主人一再告诫我们,实在万不得已才可以稍稍动用最外面的一两样宝贝,里面绝不允许我们进去,说我们想进也进不去,进去了也出不来。”
“老人家,宝物本是用来救世,而不是用来变卖享乐。”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申侯脸上一红,低下头。
“惭愧,惭愧。”
申百万也低下头。
凉亭里的氛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