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你说你爹让你过来捎口信?那更加的大错特错了!”
鰛端起曾獴给他沏的茶,但只端着,并没有喝。
“鰛叔,我爹怎么个错法呀?”
曾獴反问鰛。
“你这么鬼头鬼脑的人也不知道你爹错在哪里?那我告诉你,你爹错就错在让你捎口信上了,要是捎封书信那还好一点。”
鰛眯缝起眼睛,紧盯茶盏里漂浮着的几粒茶叶沫子。
“为什么呢?”
曾獴干脆来个装愣充傻。
“书信么只要不把它弄丢,及时转交就可以。而口信就没有那么简单,传递的人如果智商低记性差,就会记不住,把关键的内容给忘记了,那岂不是坏了大事?再加上你本来就是个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主,保不成你为了自己的好处,把口信内容给偷梁换柱。你看,给小叔沏杯茶,也拿几粒茶叶沫子来以次充好,糊弄我。”
鰛说着把茶水往地上一泼,全洒了。
“鰛叔,那可是你错了,这茶叶沫子最解渴。”
曾獴装愣充傻到底,就看你鰛怎么办。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到茶楼品龙井去,你是陪鰛叔去谈论茶道呢还是继续在这里喝茶叶沫子?”
鰛站起身起来。
“鰛叔不是说了么,我只会背后算计一下别人,摆不上台面,更何况是品茗论道这么高雅的事。”
曾獴不给鰛面子。
“那好吧,你好自为之,可千万不要被茶叶沫子给噎着了,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鰛话里有话,警告曾獴。
“鰛叔,这个你用不着操心。倒是你,一大把年纪了,万一那天因操劳过度而驾鹤西去,那侄儿会痛不欲生。再说,我也是快到而立之年的人,明白人的生死皆有定数,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鰛叔,谢谢你对侄儿的关心。”
曾獴左一个鰛叔右一个鰛叔,把先前鰛骂他的全给骂了回去,还咒他个死。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鰛一时语塞,悻悻而退。
“哼,老东西,想跟我斗嘴?不直接把你气死已经算是尊重你这个长辈了。”
曾獴只要鰛不对他动武,自己就有充分的自信斗败鰛,以前他在蝶市曾家人面前沉默寡言全为假象,他的嘴可是能杀人。
“不过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得主动出击。”
曾獴本来还下不了决心,鰛的到来却让他狠下来心来,决定自己亲自前往邑国凤城走一遭。
“娘的,这老六的臭嘴真损。以前只当他不会说话,可一张口却能吃人,看来不声不响的狗才是真正咬人的狗。”
鰛有些气急败坏,想返回去用他的百毒黑拳将曾獴一拳给做了,想想还不到时候,就回到和曾龙约定的地方,等待曾龙的消息。
曾龙这个时候在原来手下的接应下,已经潜入邑国凤城,他将在凤城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小主,不好啦,我祖父吐了一个晚上的血,现在只剩下一口气。”
邑国凤城天凤馆,蛙急急忙忙跑进来向墨尽报告。
“哦,你亲眼所见吗?”
墨尽难以置信,幽魔二这么一个风云人物怎么能说倒下就倒下呢。
“小主,你叫我送他回去后,我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亲眼看他气息奄奄,闭上眼睛。”
蛙不敢对墨尽说谎。
“你中间没有离开过吗?”
墨尽还是不太相信。
“这中间么?”
蛙迟疑了一下,挠挠头。
“你好好想想。”
墨尽皱了皱眉。
“快好好想想,你这个猪脑袋!”
瑟过来照着蛙尖尖的脑壳子就是一巴掌。
“美姬掌事,我在想,我在努力的想。”
蛙可怜巴巴地望着瑟,想揉一下被打得生痛的脑瓜子也不敢。
“你让他安静地回忆一下。”
墨尽制止瑟。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美姬掌事,我想起来了。”
蛙兴奋地冲瑟喊道。
“空喊什么?快说,详细地说!”
瑟随手又是一巴掌。
“我想起来了,中间我总共解过三次手,两次是小号,一次是大号。”
蛙说得非常认真。
“去你个猪脑袋,谁要你说这个!”
瑟又是一巴掌。
“美姬掌事,你不是叫我详细地说吗?”
蛙双手抱头,一脸委屈。
“我叫你详细说这个了吗?我叫你去吃屎!”
瑟又要下手。
“不要老打他巴掌,你自己的手不痛吗?”
墨尽再次制止瑟。
“这倒也是,我自己的手还真好疼。”
瑟收回手,对着嘴吹了几下。
“美姬掌事,对不起,是我的头太尖害得你的手太疼,对不起,我给你揉揉,我给你揉揉。”
蛙说着就要去拉瑟的手。
“揉你娘个大猪头!”
瑟顺手又是一巴掌。
“烂菜邦,你在她面前只剩下一个字。”
箜站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