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訾家曾经为邑国凤城老大,九娘狸的父亲訾蜑现在的实力比起斑蝥和幽魔二确实要弱一点,但仍然处于前十的位置,这对九妹在邑国凤城活动大有帮助。”
曾獴坚持派曾貂去邑国凤城看望曾乙。
“你不怕狸、貂母女知晓宝藏的事情?一旦訾蜑参与,我们将得不偿失,前功尽弃!”
鼍担心曾貂母女与訾蜑联手。
“爹,九妹和九娘对宝藏之事至少目前未知,即使知晓,也是好事。”
“怎么会是好事?”
“爹,欷歔宝藏的可不止我们蝶市曾家,家家不比我们弱。且不说斑蝥和幽魔二,桃府那边也有很多江湖术士议论这笔宝藏,还有巴国龙都的异能人。”
“这与老九母女何干?”
“爹,九娘九妹的武力你也知晓,还有那訾蜑,坤界一流的阴阳师,如果他们参与进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就目前来说,确实我们的实力最弱,连邑国凤城也进不去,爹担心老九母女胳膊肘往外拐,不会对我们蝶市曾家有什么好处。”
“爹,对付老九她们总比对付斑蝥、幽魔二他们轻松一些吧?”
“然也,依你之计而行!”
鼍对曾獴欣赏的同时,心中有了一份不安,想不到自己这位刚过而立之年的儿子心计那么重。可在蝶市曾家上下,他没有其他可以依仗的人。
“鼍这个老畜生又要对我们訾家打什么歪主意?”
訾狸坐在花房里气呼呼地责问门帘外的鰛。
“九嫂,你可千万不要往坏的方面想,这次鼍兄是真心诚意请貂去邑国凤城看望乙。”
鰛隔着门帘小心翼翼地和訾狸说话。
在蝶市曾家众多女人中,鰛最怕訾狸。
訾狸平时很少参与蝶市曾家的集体活动,上次曾老爷子带家里人借曾乙的笄礼去邑国凤城显摆,只有她们母女没有参加。
“乙怎么啦?”
訾狸问道,语气稍稍缓和一些。
“乙生病住进了医馆。”
“乙生病了?得的什么病?要紧吗?”
“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说是住在邑国凤城天凤医馆。”
“凤城天凤医馆?那病得不轻啊。”
訾狸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她不是担心曾乙的病,而是凤城天凤医馆让她想起一个人。
“所以鼍兄想叫貂去邑国凤城探望一下乙,看看乙得了什么病,病得怎么样?”
鰛见訾狸语气有所好转,再次把鼍的意思提出来。
“曾龙他这个做爹的为什么不去?蝶市曾家不是还有很多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吗?为什么不去?偏偏要叫我家貂去?”
“九嫂,这不是因为鼍兄和斑蝥有过节,其他人去不方便吗?貂的外祖父家在邑国凤城,年龄又和乙差不多,各方面方便一些。”
“你休提貂的外祖父家,你们蝶市曾家的人有脸提我们訾家吗?迟早有一天訾家会灭了你们蝶市曾家,灭了斑蝥,灭了其他一切,重新成为邑国凤城第一!”
訾狸怒斥鰛。
“九嫂,你消消气,消消气,你说的都对,说的都对,我这就告退。”
鰛见訾狸发火,不敢多说。
“你等等,回去告诉那个老畜生,貂可以去邑国凤城看望乙,但不是给他面子,而是我们自已愿意去看乙,毕竟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訾狸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喏喏喏,谢谢九嫂子,谢谢九嫂子。不过,刚才你说我们,难不成你也要和貂一起去邑国凤城看乙?”
“然也,我们母女一起去邑国凤城看望乙。”
“这,这个,九嫂,你和貂一起去邑国凤城恐怕鼍兄不会同意。”
“我管那老畜生同不同意?乙从小没娘,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她现在生病住进医馆,我着急心疼,能不去看看她吗?再说,貂一个人去邑国凤城,我也不放心。”
訾狸从座席上站起来,双眸紧盯花房里一朵即将凋谢的牡丹花。
“这、这、这……”
鰛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你别在这里这这这,你也就在我面前装个好人的样子。我清楚得很,你也是一肚子坏水,回去把我的话转告那个老畜生,我们母女马上动身去邑国凤城。”
訾狸掐下那即将凋谢的牡丹花,扔到门帘前。
“喏,告退。”
“嗨,小爷,想什么呢?小心你脚下有条蛇!”
鰛离开訾狸的花房返回议事大厅,刚走到半路,曾丁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脊背。
“丁,你可不能吓我老太公,说不定被你一吓老命立马归天。”
“小爷,你能随便被吓着吗?你不吓我们已是万幸,更何况你还年轻着呢,你是不是又去喝花酒了?”
“女孩子家家说什么呢,羞不羞?”
“小爷,那不是你的爱好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新的场子?那里可有我的几个小姐妹在领衔,个个都是人间花魁,保证让你返老还童,青春依旧!”
“你呀,越来越调皮。说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