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和鼍的孙女认识吗?”
曾邑问墨尽。
“娘,我们是医馆的同门学徒。”
墨尽实话实说。
“医馆同门学徒?”
“以前在曾国蝶市求学时也是一起。”
“那你们彼此非常了解?”
“然。”
“你的情况他全了解?”
“这次事情发生之前的情况她都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你以前的情况?”
“我告诉她的,不过我对自己的情况也还不是很清楚,所以她也只是了解一点点。”
“你们相好了?”
“然。”
面对曾邑的步步追问,墨尽只好如实回答。
“绝对不允许!”
曾邑柳眉倒竖,厉声说道。
“为什么?”
墨尽被曾邑的强烈反应吓了一跳,自己心里虽然早有准备,曾乙作为蝶市曾家人,母亲肯定会反对,但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
“她是鼍的孙女!”
“娘,我又不是和她祖父相好,乙是一个好女孩。”
“鼍的孙女能好到哪里去?从今日起,你必须与她断交。”
“娘,你见过她本人你就知道了,她和蝶市曾家其他人真的不一样。”
“笑话!我见她?我为什么要见她?她值得我见吗?”
“娘,你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为了鼍的孙女,你居然说我不讲道理?你给我跪下!”
曾邑拍案而起。
“我没理由下跪。”
墨尽并不低头。
“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曾邑气的全身颤抖。
“女主,您消消气,千万不要为此伤了凤体。”
斑蝥上前劝解。
“他这是要气死我!”
曾邑怒气难消。
“女主,小主他并不知晓你和鼍之间的恩怨。”
“我与鼍不共戴天!”
曾邑气得牙关紧咬,双手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
“女主,老奴知道你恨鼍,但鼍是鼍,他孙女是孙女,上一辈的恩怨尽量不要延续到下一代,否则恩恩怨怨何时了?”
“唉……”
“女主,当务之急是要拿到宝藏,救出姒而、姒复。而鼍的孙女这个时候住进申氏古宅,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动手。老奴觉得小主和鼍的孙女有这样一层关系反倒是好事,有助于我们获取宝藏。”
“这个?”
“女主,那个女孩上次在天凤食坊龙宵阁老奴见过,当时的表现确实如小主所说,与蝶市曾家的其他人不一样,言行举止正派善良。老奴以为,通过小主与她的关系,争取她为我们办事,岂不是更好?”
“娘,她真的与蝶市曾家其他人不一样,连她自己也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曾家的人。”
“你说什么?”
曾邑心里一惊。
“乙说,她可能不是曾龙亲生。”
“不是曾龙亲生?”
“乙说,她从小没有见过母亲,曾家上下也从没有人提起过她母亲,而在曾家她经常遭其他叔父子女的欺负。”
“不管她是不是鼍的亲孙女,你们不能再相好下去。因为你肩上的担子很重,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曾邑的语气有所缓和。
“然也然也,小主,你和她还是以同门学徒相处吧,在申氏古宅要密切注意她的动向,这样你母亲不会反对你们交往。”
斑蝥边说边向墨尽使眼色。
“娘,我先回古宅,今晚申家请我吃饭。”
“快回吧,这可是一个和申家搞好关系的好机会。”
斑蝥迫不及待地将墨尽推出天凤台主阁。
“来来来,大神,你吃菜喝酒,你吃菜喝酒!”
申氏古宅,申侯老两口一个劲地向墨尽敬酒。
“两位老人家,你们不用这么客气。”
墨尽被他们的过分客气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大神,在下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来,我敬你一樽。”
申百万端起酒樽敬墨尽。
“百万爷,不必客气,我应该感谢你能让我租住在你们家。”
墨尽站起身回敬。
“大神,你还是坐下吧。你站起来,我家百万爷得站到食案上去才能碰到你的酒樽。”
申姜氏实在看不得申百万的样子,特别是和墨尽在一起,反差太大,对比太强烈。
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矮胖猥琐;一个小鲜肉,一个大胖熊。
“然也然也,大神,你快坐下,这樽酒我先干为敬!”
申百万大头一仰,一饮而尽。
“百万爷,在我给你调理期间,你最好不要喝酒。”
“白凡,你要听大神的话,从明日起不要再喝酒。”
“我看从现在起不要再喝酒,彻底把酒戒掉。喝酒并不好,酒会乱性,酒会误事!”
申侯夫妇赞同墨尽。
“唉,我只好这一口。”
申百万又给自己斟满酒。
“一天到晚一个人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