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戳了戳面前的白光,犹豫道:“你怎么还变色了?”
“人类。”桃树妖支吾半天,最终憋出一句话,“真是恐怖如斯!”
“你这就叫做好奇心害死树。”沈年年一看就明白桃树妖没听她的话,嘲笑道:“小孩子好奇心别太重。”
“哼。”桃树妖缓过来一点,光团也稍微绿了点,她将仇恨值转到络腮胡几人身上,“我一定要让他们体会一下树妖的恐怖!”
话音刚落,光团变得越来越绿,直到绿的不能再绿后,又开始极限反弹,恢复成了白光。
“我拖住他们了。”桃树妖得意道:“接下来你要去做什么?”
“人多力量大。”沈年年朝林望翘等人在的屋子走去,“当然是去救他们,然后有仇报仇。”
“有道理。”白色光团跟在沈年年旁边,理直气壮,“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救向珍,她很坏。”
对于这点要求沈年年自然不会拒绝,树妖帮她,她也帮树妖,况且树妖也只是让她别救向珍,也没说让她杀了向珍。
可向珍一开始让他们过来的目的可是杀了树妖。
这么一对比,谁好谁坏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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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年到的时候,守在屋子前的男子已经睡了过去,但表情惊恐,额头冒汗,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沈年年也没管他,只是在他身上将钥匙搜出来,然后自顾自地将门推开。
屋内很安静,四人分坐一边,看起来像是不熟的样子。
“沈年年?”林望翘是第一个开口的,他见沈年年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打败他们了?”
“我哪有这么厉害。”沈年年一个钥匙一个钥匙的试着,终于将笼子门给打开。
“不知沈道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陆南北目光复杂,但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从沈年年与络腮胡离开笼内的气氛就变得很凝重,他虽然好奇,但也还是等沈年年回来才问出口。
沈年年快速的解开林望翘的手铐,然后又替展玥解,“没关系。”
啪嗒。
手铐落地。
沈年年刚想去替另一个人解,但面前突然闪过一阵疾风。
紧接着她便感觉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沈年年被掐的呼吸困难,她用力的掰着展玥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她怎么都想不到展玥想杀她的理由。
面前的少女双目煞红,眼里尽是杀意,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沈年年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艰难道:“你…为什么…”
脑中的记忆一帧又一帧的过去,无数颗钉子从她的头,耳朵,胸腔钉过,展玥的大脑早已被被背叛的愤怒和杀意席卷,她现在只想让面前的人去死。
展玥双手用力,眼看着就要成功,但后颈却突然一阵疼痛。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的手也无力的落下,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她,又要死了吗。
“咳咳,咳咳。”窒息感突然消失,沈年年从铁笼滑到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咳嗽。
而林望翘则将展玥拉到一旁,给她重新戴上手铐,然后才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快死了。”沈年年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她擦了擦眼泪,十分不理解,“她为何要杀我?”
她敢肯定,若是林望翘再晚一秒,出现这里的就不是沈年年了,而是死年年。
死亡的感觉属实不好受,原本沈年年对于自己后期会被喻疏辞一剑穿心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
被掐脖子都这么难受了,若是还被一剑穿心,那岂不是会痛死她?
简直恐怖如斯。
沈年年抿了抿唇,幽怨的看了一眼喻疏辞。
而由于展玥的动作太大,所以喻疏辞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俩,以至于在沈年年看他的时候,他竟然捕捉到了这个视线。
喻疏辞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掐沈年年的是展玥,可沈年年为什么要看他?
难不成她后悔在自己死前没将他也杀了吗?
喻疏辞越想越觉得对,顿时将所有的阴谋论,多疑病都发在了沈年年身上。
直到青越开口:“叫你不第一个去救她,你看她意见多大?你说你这样以后怎么找老婆?果然是直男剑修。”
喻疏辞:?
喻疏辞满脸无语,连带着忘记了刚想出来的如何在沈年年杀他的时候反杀的办法,在心里骂道:“有病治病。”
若是让沈年年知道他俩的互动,那肯定会惊讶一番。
毕竟在小说里,喻疏辞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一本书几十万字,他骂脏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青越在小说里也是一副神秘莫测,不言苟笑的样子。
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但喻疏辞对青越最多的还是尊敬,哪像现在这样张口就骂。
“啪嗒。”
手腕突然一阵轻松,喻疏辞回过神,有些不习惯道:“谢谢。”
从进去天定宗的那天起他便很少接受别人的好意,所以他从被关进笼子里的时候就没想过要靠别人。
手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