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发生了什么沈年年是一个都不知道,她握着追雪,恨不得开启托管模式,让追雪自己打。
太累了太累了,打打杀杀真是太累了。
沈年年反手将林望翘的攻击打回去,内心却十分想念自己屋子里的软床,能自动炒菜的大锅,还有那本她还没看完的话本。
待二三十招后,林望翘越打越激动,眼中炽热更盛。
剑修好战,他更是一个狂热的好战分子。
以往他和沈年年打,一般二十招内出胜负,可今日,竟然打了三十多招!
打的真是太爽了!
若是让沈年年知道林望翘的想法,定要感叹一番——
果然,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林望翘激动,而她只觉得吵闹。
待快要四十招的时候,沈年年看准时机,故意露出漏洞。
果然下一秒,林望翘就抓住了漏洞,一剑指向她的胸口。
“我输了。”沈年年内心兴奋不已,但表面却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打算和原主一样冷漠转身离开。
“等等。”
但林望翘却皱着眉头,提着玄铁剑走到沈年年身旁。
他脑子里一直放映着刚刚的情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你刚刚是故意的。”林望翘皱着眉,语气肯定:“故意把漏洞展现在我面前。”
听见这话,沈年年心里直接一个咯噔。
她稳住心神,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林望翘却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他摩挲着剑柄,挑眉看着沈年年:“故意也没事,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现在他还没有证据,但总有一天,他要搞清楚沈年年的异常。
然后再与她打一架。
“随你。”沈年年淡淡看他一眼,然后走下擂台,又御追雪离开。
这一路她脸色都十分冷静,看上去对于林望翘的话毫不在意。
但当烛临峰在身后消失不见,沈年年才面露崩溃。
“这林望翘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一想到刚刚林望翘的话沈年年就心里发毛,她拍着胸口,后悔道:“早知道就不和他打了。”
系统见此,贴心安慰:“害,以后我们少接触他,反正他和宿主的任务也没什么关系。”
“确实。”沈年年点头,未来林望翘被喻疏辞打服气后,虽然和喻疏辞成为了朋友,但和她这个恶毒女配的任务也没什么关系了。
想到这沈年年感动道:“统统,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听见这话,系统害羞地对着手指:“毕竟我俩是最最最最好的朋友嘛。”
-
回到喻疏辞的住所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保险起见,沈年年还是吃了一颗易容丹,然后再将追雪剑丢进百宝袋。
有钱就是好,这么珍贵的易容丹都能当做糖豆吃。
沈年年将屋内的蜡烛点亮,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
真破。
漏风的屋顶,歪歪扭扭的桌子,还有那张邦邦硬的木床。
无不透露着贫穷简约二字。
沈年年摇了摇头,随手搬了张凳子坐到床旁边。
床上喻疏辞还在昏迷,只不过脸上的红退了一些,沈年年用手碰了碰,发现也没之前这么热了。
看样子烧应该是退了。
沈年年撑着头坐在他旁边,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虽然喻疏辞此时受了伤还闭上了眼睛,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沈年年吞了吞口水,按下自己的花痴心。
若是在现实生活中和喻疏辞这样长相的人谈恋爱,她吵架都扇自己。
可惜现在的她小命难保,根本没心思想这种事。
喻疏辞啊喻疏辞,希望你未来能看在现在的份上饶我一命。
沈年年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给喻疏辞捏了一个清洁术。
做完这些后,她便继续撑着下巴看着喻疏辞。
哎,要不是为了居功,她早就回去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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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疏辞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睁开眼,脑中的记忆渐渐回笼。
是…念念?
喻疏辞看着破烂的屋顶,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当面对他人的侮辱和打骂时,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可是当有人为他出头之后,他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开心。
然后便放心的晕了过去。
难道这便是朋友吗?
喻疏辞有些怔愣,但还未等他想清楚,耳边就传来一个软糯的女声:
“烤鸡,炸鸡,汉堡包,嘶溜嘶溜…”
“?”喻疏辞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床边趴着一个人。
少女毫无防备的用手枕着头,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散了开来,露出那张乖巧可爱的脸蛋。
就是嘴巴里,总念叨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喻疏辞看了半晌,直到烛光全灭,屋内一片漆黑,他才猛的回过神来。
他和念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属实…不合适!
喻疏辞抿了抿唇,小心的下了床。
他拿起门边放着的破剑,走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