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们,我是洛芷。”
洛芷站在第一排的位置,不怀好意地笑着:“因为一些个别的同学,我最近的名声受了很大的影响。
”
“我想在艺术的领域上,并不是靠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获得名声。”
洛芷微微笑着,眼底的情绪已经被彻底扭曲了,她死死地凝视着顾然,恨不能生吞活剥。
洛芷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要能把顾然拉下水,她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在众人面前,洛芷都要控制不住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狰狞了。
“在F大这个艺术的学校,我希望某些人能自觉地站起来,向认真学习的同学道歉。”
一瞬间,阶梯教室里的气氛被彻底点燃。
低垂着头时,顾然的唇扯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抬眼看向洛芷,忽然站起了身。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呢?”
眼看着洛芷的脸色一点点冷却,顾然可没兴趣惯着她,正要开口时听见教室外一阵喧哗声。
顾然下意识朝窗户外看去,却只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直接开进了学校,跟着看热闹的学生。
“怎么回事?!”
洛芷一愣。
原先还气势汹汹的顾然陡然软下去,在最角落的座位上,神情恍惚,虚弱苍白的小脸上泪如雨下,哭得小心翼翼。
她勉强地用手撑住桌面,身子轻微地颤抖。
“对,对不起……”
“别这样看着我了,求你们了。”
她仿佛被群狼环伺的羊羔,娇弱而无力。
顾然泫然欲泣的狐狸眼哭得通红,洛芷只是看着她这样,心中一阵不安。
“顾然,你不要装!”
“砰——”
门被直接踹开了。
向来冷淡自持的许砚白难得如此,他伸手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歪了下头,凌乱的发丝之下,是一双阴冷的几乎没有感情的眼。
洛芷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许,许砚白,你不能在这里胡闹。”
在他的身后,也有一批保卫处的人跑来。
可许砚白只是扯了扯唇角,眼底不含一丝笑容,冰冷而压抑的气息如同扼住她的咽喉。
“F大,是我投资的。”
“地,也是我招的标。”
许砚白顿了顿:“没有我的允许,你就算是在这里吸一口气,都得给我吐出来。”
这声势浩大的一幕,阶梯教室里的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全部僵在了原地。
见许砚白这无法无天的样子,洛芷整个人都在发着抖,可不待洛芷说话,许砚白已经绕过了她,来到最后一排的角落。
他的小团子缩在座位上,一向灵动的,只有他的漂亮眼睛里,全是对外界的恐惧。
许砚白的心口都压着疼,嗓音喑哑,所有的冰冷都化作了绕指柔:“别怕。”
他俯下身,撑在桌面上,低头看着她。
可顾然却再次往后缩了缩,眼神闪躲。
许砚白的手一顿,眼神渐冷,正要说话时,耳边是洛芷尖厉的声音。
“许砚白,你不怕在网络上声名狼藉吗!”
他微微拧起眉,指尖温柔地拂过顾然的脸。
“等我,知道了吗?”
说罢,许砚白站起身,他的眼神一点点落在洛芷的身上,极冷淡的眉眼,仿佛在看着死人。
“洛芷,16岁留学维也纳。”
“17岁时,剽窃同学的画作,一举获奖。”
“19岁回国,期间屡次模仿名家画作,被称为天才画家。”
“21岁,历史画作被爆有抄袭嫌疑。”
“22岁,根据抄袭经验,转而模仿不知名画家,并用钱收买。”
死寂的教室里,只剩下许砚白的声音,而洛芷的脸越发惨白,勉强地撑起身体。
“许,许砚白,你胡说八道……”
但是许砚白根本没搭理她,抬起眼:“教唆盗窃,行贿,侵权,诽谤。”
他的声音一顿,对上洛芷彻底慌乱的模样。
“洛芷,祁家捞不了你第二次。”
“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洛芷死死地蹬着许砚白,凄厉地喊着。
许砚白却低下头,在手机上滑动了片刻,懒懒地道:“你的造谣也没有证据,明白吗?”
“不过,我能送你去监狱,而你不能。”
伴随着他的这一句话,依稀能听到警笛声在校门外响起,洛芷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你要的证据,来了。”
在一片整齐的脚步声中,洛芷满脸呆滞,直到银色的光反射在她的眼睛里,她才终于回过神来,声泪俱下。
“许砚白,许砚白我错了!”
为首的人却直接将她押着往外走,厉声呵斥着:
“有什么要解释的,去局里和我们说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不只是在F大传播,甚至在网络上彻底爆了。
直到洛芷哭嚷着被带走,阶梯教室里其他的学生终于乖乖闭嘴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许砚白则挽起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