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安静如水，两人都主动没有开口说话。
沈汀舟换好鞋，把衣服挂好，挽起衣袖，默默去厨房给她煮了一晚小混沌当夜宵，做完这些后，一声不吭的回了卧室。
卧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后，孟晚意抬头看着电影结束后的报幕，才迟钝的意识到影片已经结束。
这部电影演了什么？凶手是谁？
她浑然不知。
孟晚意索然无味的把电视给关了，然后踱步走向餐桌，桌面上热腾腾的馄饨还冒着热气，煮熟后的薄皮里透着里边的饱满的馅。
孟晚意咬了一口，是自己喜欢的香菇鲜肉馅的，虽然样子丑了点，但好在味道不错。
她想起来，昨天就在这个位置，她下班回来的时候，沈汀舟正一边拿着ipad照着上边的教程一步一步的做。
样子笨拙又认真。
在沈汀舟收拾厨房的时候，孟晚意抱着他ipad玩了一下。
发现里边多了不少做美食教程的APP，他的收藏里无一例外都是关于如何照顾孕妇和小宝宝的。
看到那些的内容，孟晚意感觉自己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让她不上不下的，原本紧闭的心门在那一刻似乎也裂开了一丝小小的缝隙。
那一刻，孟晚意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沈汀舟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如果他们之前没有这么多隔阂和错综复杂的纠葛的话，他们应该能成为一对相爱的恋人吧。
想到这些，孟晚意又忍不住嗤笑。
哪有那么多如果。
正当孟晚意准备起身去洗碗后，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亮了。
是私家侦探给的回复，孟晚意看到那些内容后，神情登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抿着嘴，瞪大了眼睛看里边的内容。
孟晚意万万没想到贺朝竟然还是她母亲的初恋情人。
看着上边侦探发过来的资料，孟晚意久久不能回神。
几乎是立刻打电话约贺朝见面。
对面有些惊讶，但很快应允。..
最后决定明天在一个环境清幽，私密性又比较好的茶楼碰面。
孟晚意挠心挠肺了一晚上，睡不着，直到凌晨三点才堪堪眯了一会，几乎在沈汀舟刚出门，她后脚也拎着包出门了。
到包厢后，孟晚意发现贺朝已经早早在里边候着。
茶几上，茶已经泡好。
贺朝示意她坐下，询问道。
“我能叫你晚意吗？”
孟晚意：“可以，您是长辈。”
贺朝笑了笑，“你和你母亲神韵很像。”
孟晚意却没什么心思寒暄，只想直奔主题。
“贺叔我想问您一些关于我母亲以前的事儿方便吗？越详细越好。”
贺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指尖停顿到了一下，最后道。
“可以，你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本以为贺朝会有所隐瞒或选择性略过，比如自己劈腿精神出轨这事之类的。
但，没想到他意外的坦诚。所说的和孟晚意调查的基本吻合，甚至她还知道了甚多原来不知道的细节。
渐渐的孟晚意卸下了对他的防备心。
茶室很安静，孟晚意跟随者他的声音被扯进时间的洪流里，仿佛看到属于柳芫的光辉岁月在自己面前一帧一帧的闪过。
她再结合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和贺朝的话，将当年的事情慢慢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和脉络。
柳芫还在学校的时候就是C大的风云人物，美貌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之一。
郭老机缘巧合的给他们班带代过一次课后，就破格收了她做关门弟子。
柳芫也不负众望，一直到毕业都是稳坐第一的宝座。
不仅如此，在校期间就曾助警方破解了一个女童溺亡案，大三还发表了SCI论文，称之为天才少女也不为过。
后来正式工作后，更是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女法医。
在职十年，配合各个组织侦破了无数案件。
无数荣誉加身的她仍旧不骄不躁，一心一意扑在事业上，发光发亮。
当时还有权威网站专门写了一篇文章用来称赞柳芫。
一双妙手只为沉冤昭雪，满怀人心，唯愿百姓平安。
像柳芫这样美貌才情并驾齐驱的冰美人，自然斩获不少男人的心。
贺朝就是其中之一。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工作上两人又是契合的搭档，每天朝夕相对，情愫慢慢在心底生长，两人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然后两人就这样相处了三年。
柳芫是个工作狂，忙得经常饭都没有空吃，更别说约会看电影。
两人在一起后，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
两人轨迹重合点就是在解剖室，殡仪馆，火化场和案发现场。
但，这实在算不上一个美好回忆，更不能算是男女朋友的相处。
工作状态的柳芫格外认真也格外强势，贺朝的一个小失误也会引来她严厉的指责。
贺朝心里很苦闷。
这时候，林徽郁空降进了所里，专业水平跟太平洋一样水，但架不住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