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清醒。
刘昭楠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吧,你两刚才的反应都挺惊讶我的,我以为你不会去那女生跟前找存在感,毕竟你两这一个从豪车上下来一个是服务,没想到你会大大方方上前跟她聊天。”
江北懒懒扯了下嘴角。
“那女生我也觉得牛逼,这种情况很多女生第一反应都是觉得丢脸或是自卑,真的,凌寻跟我说过,在喜欢的人跟前人会变得自卑,但她对你的回应也很自然大方,很厉害。”
欧娜总结,“你两真他妈不愧天生一对。”
“是吧,”江北押了下颈子,漫不经心的口气里藏不住的傲娇,“我江北看上的人不会差到哪。”
欧娜笑着,“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这两糟老头子吧,吃个屁的饭,怎么那么事多,真烦死了。”
“今天这饭可不简单。”
刘昭楠回去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刘谨茹叮嘱她,“自行车骑慢一点,天黑了也别去钻那些小巷了不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好,放心吧。”
刘谨茹看着她把便当盒的袋子挂到把手上,便当盒在晃着。
刘昭楠拧着把手,突然听见刘谨茹说:“你出国的事情妈妈没有办成。”
本来一切进展挺顺利的,但突然上面政策收紧,她家的审核材料没过关,经济评估没过关。
其实刘昭楠有预感,因为今天刘谨茹自始至终都没提及出国,很多时候母女两之间都存在这样的默契,很多东西两人之间都心知肚明,不挑明。
但她没想到刘谨茹这次会开口,毕竟她的妈妈一直都很自傲。
刘昭楠没说什么,车轮咻地滑出去,飒爽地留下一句,“相信我,你的女儿一定能走好高考这条路。”
刘谨茹看着女孩如风一样消失在人潮里,第一次,没有贬低嘲讽她。
十一点,城南修理铺。
欧娜用手机灯光照着路,拐过一条巷子,钻进凌寻的修理铺,一楼灯没开,但电脑亮着光。
欧娜今天一身休闲风,踩着小白鞋走路没声响,站在凌寻身后,跟着看了会儿球赛,突然开口道:“哈兰德能不能行啊。”
凌寻差点没从沙发椅上摔下来。
欧娜没心思嘲笑他,笔直站在椅子后继续问,“怎么没开灯?”
凌寻摸到开关啪地拍亮,一边道:“省电啊。”
“体会到人间疾苦了啊大少爷。”
“呵,不攒点钱以后养不起你。”凌寻说着把欧娜拽到腿上坐着,“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欧娜用指尖戳着凌寻的眉毛,悠悠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哈士奇今天不哈了肯定有事呗。”
“放屁。”欧娜毫不客气地往他脸上拍了一巴掌,脆响。
凌寻嘶着气,问她,“到底怎么了?”
欧娜趴到男人肩膀上靠着,发了会儿愣,悠悠开口道:“你跟江北怎么认识的?”
“跟他有关?”
“嗯,今天那两个糟老头子又搞了饭局,不是很高兴,我现在不想说。”
凌寻抱着她在腿上拢了拢道:“真正有交集是十四岁吧,我妈定居在法国,以前假期去度假的时候,在一些局上碰着过几次,都是中国人,而且他那颜值确实顶,到哪身边围着的女人比谁都多,后来国内遇着他。”
“当时我爸还不给我开车,所以就玩山地卡丁车,他车技很牛逼,逐渐就熟了,后来我家里出事,身边那些狐朋狗友散得差不多,没想到最后是他收留我去他那住了小半个月。”
凌寻回忆着,“他这人吧,其实回国后挺低调的。”
“谁他妈让你说这些,我问你你了解他家庭情况吗?”
“知道一些,但不能跟你说。”
欧娜也不勉强,“行吧。”
“反正他有父母跟我没父母是差不多的。”
“是吧是吧,我就是觉得她妈挺狠心的,今天江北继父在饭桌上说让江北陪她妈出国安胎,我看他那样子是提前不知道。”
“出国?现在?”
“对啊,我就觉得这些大人很无语,他妈我爸妈都没说让我扔下现在的学业出国,就他们凭什么随意摆布别人的人生啊,都不问当事人的意见。”
他们这种家庭的小孩生来就要背负一些东西,在欧娜看来其实挺平等的,她享受着比普通人优渥百倍的生活,但江北不一样,所以欧娜气。
她虽然不了解江北的家庭,但网上很多博主都扒过她妈,人生经历确实很牛逼,但那么多次的家庭变故怎么可能对小孩没影响,今天她也算见识了这些人有多混蛋自私。
欧娜问,“以你的了解,江北会出国吗?”
“不会,”凌寻说:“咱们都算是出生富贵,但你知道他比我们厉害在哪吗?”
“他没回国前,我以为他跟那些糜烂在灯红酒绿的富家公子哥没什么两样,直到后来有次聚会,当时我确实膨胀,差点走上不能回头的路,是阿江点醒我的,后来混熟后我发现他这人确实牛逼。”
“哪牛逼?”
“清醒,我们这种人能接触到的诱惑比别人多,欲望也比别人容易满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