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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南京城吗?”
在码头的另一侧,一艘大船缓缓而来,稳稳地停靠住。
只见甲板上,一个三十来岁,风姿绰约的妇人,她有修长窈窕的身材,穿着青白色的长裙,一对颤巍巍的饱满高高挺立,挽着妇人髻。
柳叶眉,丹凤眼,外加一副较为挺立的鼻梁,五官显得很立体,强势,英姿飒爽。
在在她身边,则站立着一位二十五六的少妇,身着黄白色襦裙,胸部高耸,蛇腰纤细,仅堪一握,浑身充满着妩媚的气息。
贴身的襦裙下,臀部并非普通人那般平坦,反而微微挺拔,形成一道弧线。
一旁,高桂英挺直了腰板,巍峨高耸,她眼皮都没动,淡然道:
“无论是西安,还是襄阳,亦或者南京,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反而,离他越近,我反而不自在。”
“姐姐,来到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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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美仪望着繁华的码头,以及数不清的船只,一时间有些兴奋起来。
她一双饱满压着船边,整个人似乎都变了许多。
“要不是你三番两次的阻拦,我早就自尽了。”
“闯王会要一个**的妻子?那岂不是给他脸上抹黑?”
窦美仪出身宫廷,口舌从不落下风,忍不住讥讽道:
“姐姐,闯王都不一定还活着,您就认命吧!”
窦美仪无奈,美眸露出些许快感,口中不住的说道:“你已经是皇帝的人了,再怎么也回不到过去了。”
“呸!胡说什么,我一辈子都是闯王的人。”高桂英瞬间怒火攻心,忍不住开口骂道:
而一旁的窦美仪,则见其双目含有死气,立马就知不好,好不容易有个伴,怎么可能轻易的舍弃?
“姐姐,你忘了,高一功也被俘许久,若不是你在,他早就没了性命。”
“你死了,可不能将自己的弟弟也带走吧!”
“估计,闯王早就给咱们风光大葬,请个读书人写了个好祭文,给咱们收了不少的纸钱呢!”
“你——”高桂英闻言,怒气再起,但忽然间,她又平复下来,似乎还有点解脱:
“死了也好,也不算给闯王蒙羞了。”
“哼!”江风拂面,吹散了许多的燥热,高桂英也不理她,径直地望着长江。
宽阔的江面,犹如一道巨湖,大大小小的船只密密麻麻,江浪滚滚,从不虞干涸之危。
“若是陕北也有这般大河,乡亲们怎么会饿肚子?”
高桂英闻言,为之一怔,旋即恶狠狠地说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姐姐,你不也是妇人?”
窦美仪心中松了口气,口中却不饶人。
作为皇宫的宫女,被李自成掳掠,虽然说**给了曾经的豫王,如今的皇帝,但世人不清楚。
如此,也只能巴结皇帝了。
她这样想着,不由得斜看了一眼高桂英。
高桂英思虑万千,对于江南百姓,万分的羡慕。
如果都是这样富饶的地界,怎么会有人造反呢?
窦美仪则考虑如何活下来,或者说,怎么活得更好。
“李兄,怎么还在看书?”
高一功趴在窗户口,从巴掌大小的口子往外望去,脸上带着些许的阴郁与不爽。
他扭过头,望着气定神闲的李定国,忍不住说道。
作为李自成之妻,其身份就足以让皇帝动容,这远比自己有诱惑力。
男人,她最了解了。
就在两人人甲板上吹风透气,集合服侍的丫鬟们则立在一旁享受着美景,而她们脚下的船舱中,却有些人无福享受。
“我叫张定国。”李定国眼皮都不眨,淡淡地说道,似乎已经养成了不动如山的本事。
高一功可不会被糊住,他深知本性难移的道理,不由得挑衅道:“啧啧,曾经的万人敌,他是连共也不会拉了吧。”
“哼,你以为我想?待在襄阳一两年,身边除了书,甚都没有,你让我如何?”
本来两人在襄阳,就住在一套院子,偶尔还能放风见见,如今一路上坐船来到南京,自然熟悉许多。
对于这位大西军中的“小尉迟”,他耳闻许久,怎知这一段时间,竟然成为了读书人,吃了墨水。
这怎不让他生奇?
“让咱们这些提大刀的握笔杆子,这不是要命吗?还不如要命呢!”
想到自己将来也会面对这样的场面,高一功瞳孔一缩,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起来。
这个皇帝,心思太歹毒了。
李定国闻言,只是略微蹙眉,抱怨道:
“四书五经,朱子注释,隔三差五的还有先生来上课,考究学问,只能看书来解愁绪了。”
听到这,高一功浑身一颤,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连摇头:“酷刑,酷刑啊!”
李定国眯着眼睛,轻声道。
一旁的高一功都看傻了,他惊诧道:“你刚才说的那一句是诗?”
“吟诗罢了。”李定国不以为然道:“古人的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