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的兵马,不是那么容易吞并的。”
张慎言神色一动,轻描淡写地说道:“听闻其还利用了搜讨科的人马,趁其不备偷袭才成,更是难以服众。”
“殿下,我们可以让搜讨科拉拢那些人,收为己用,对于高杰也算一种遏制。”
“不错。”
豫王眼睛一眯,轻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搜讨科吧!”
“卑职遵命。”
“赵掌司,一应的粮草、水师,都要安排妥当,我要半个月后,即五月初九,顺流而下,直下南京城。”
朱谊汐郑重其事道。
“臣下必不辜负殿下信赖。”
赵舒面色一正,长袍挥动,拱手拜下。
“此事关乎天下大计,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复南京。”
“臣等遵命。”几人纷纷拜下,声音洪亮。
由于北伐陕西,朱谊汐身携五万战兵,两万守兵,四万民夫。
其中,陕西留下一万战兵,一万守兵;河南留下一万战兵、一万守兵,以及五万俘虏。
归到襄阳,朱谊汐仅剩三万战兵,几乎都是亲兵营、火器营,以及王祥等川将。
民夫倒是在占据西安后遣散回来,一路上用俘虏运粮。
三万战兵,是不足以拿下南京城的。
因此,这场战争,需要幕府上下拼尽全力。
三大战区,三大守区,十来万人。
汉中战区曾英、辛文成在应付闯贼,湖南守区的李继祖、杨展二人,在贵州。
加上陕西、河南留守的两万,近在五万人被固定,难以动弹。
所以,一场大动员,自然不可避免。
在湖广、四川,各地的守军再次征调三成,收拢两万余兵马。
如此地方兵力仅为最后的四成,勉强维持稳定。
这两万多人,朱谊汐取个整数,其余三千余人,驻守襄阳。
而四川,才是此次征兵的大头。
赵光远、秦翼明二人,须各自调遣万人,再从川省各府征调三万人,合计五万。
在四川巡抚王应熊的带领下,来到襄阳。
而至于看守四川的重任,则交给了秦良玉,秦老将军。
朱谊汐以监国的身份,任免其为四川总兵。
没错,自从登上了监国的位置,他的一言一行,就相当于朝廷,任免官吏也是理所应当。
“十万兵马,应该足够了。”
一封封的圣旨,从襄阳出发,通过血管一般的驿站,快速地通往湖广、四川两地。
幕府这台机器,轰鸣地开始朝着朝廷的方向进化,从上到下,一个个迫不及待。
“殿下,您忘了,安庆府的明惠营、明旺营,也有一万多人。”
赵舒草拟着政令,耳边传来了豫王的低声自语,他不由得补充道。
“对,是十一万左右。”
朱谊汐回过神来,感慨一声,道:“某厚养兵马,三五日一操,吃食管够,钱饷从不亏欠,也不过是十万战兵罢了。”
“如今看来,兵到用时方恨少啊!”
太过于精益求精,让他麾下兵马一时间有些短缺。
不过,这十万人每月耗费近五十万块银圆,已经让幕府苦不堪言,湖广毕竟乱了数年,全靠四川救济。
江南这样的膏肥之地,必须拿下,如此才能养上更多的兵马,争夺天下。
而幕府的大动作,让沐天波大惊,虽然知晓发兵云南的机会渺茫,但他还是想要试一试,再次求见豫王。谷
考虑到沐天波的身份,朱谊汐犹豫再三,还是接见了他。
这位黔国公肤色白皙,逃难时的小麦色已然褪去,圆脸也变成有棱有角,显得有些俊逸。
不过,他那略显浮躁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殿下——”
“国公!”
两人见礼,朱谊汐见黄白色长袍的沐天波,心生下了定义:
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年轻公子哥。
聊了几句沐府的事迹,沐天波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迫不及待道:
“殿下,云南被西贼占据,太祖爷拿下的江山,已经失陷了。”
“我明白!”朱谊汐淡淡道:“云南再要紧,也没有南京重要吧?”
“至于收复云南,我已经派人去做了,国公只需要等待些许时日,必然会见效。”
“可是,李继祖在贵州,不肯动一兵一卒。”
“你安心等待吧!”
沐天波欲言又止,但还是走了。
豫王的话很直接,也很让他伤心。
果然是离乡人贱,不可一世的黔国公,已然成了人眼里的杂虫。
……
而就在此时,汉中府正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
郝摇旗、李鼐、李莱亨等人,不断的攻打虎头关,曾英征调民夫,誓死抵抗,绝不屈服。
而另一边,辛文成收到求救书信后,留守千余人,身率四千人,从仙人关援救。
在他的快马加鞭之下,终于在虎头关岌岌可危之时,救下曾英。
如此,两方合计万人,虎头关已经成为了难啃的骨头。
曾英一向爱惜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