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踏上楼梯,辽王进入了独属于自己的大包厢,瘫在软榻上,根本就不想起来。 “爷,你要是看戏,直接请戏班子过府就是,何必来这里。” 周昭找个位置坐下,喝了一口清茶。 “你不懂。” 辽王指着 “每当我来到戏楼的时候,看到这些人,就像是看到了一块块银圆,心里高兴的紧。” 周昭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两人聊天的工夫,台上已经伊伊呀呀的唱了起来,原本喧闹的气楼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竖起耳朵。 就连辽王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辽王才回过神来:“当年这戏楼依旧叫戏房,戏楼乃是百姓们随口叫出的。” “我知道,涉及圣讳!” 周昭点点头。 皇帝名为朱谊汐,汐、戏,音相近,在其他的乡下都无所谓,但在国都就有些不合适了。 “陛下当年倒是无所谓,随口道,我朝避讳,休说是同音字,就算是同字,只要不连用,就无须避讳——” “陛下宽宏,古之圣君不及也。”周昭忙向北拱手,赞叹起来。 “嘿嘿!”辽王则笑道:“我长安戏楼拔得头筹,拿下了这个名字。” “即使长安戏楼不过两三年,但整个北京第一戏楼,就是我家。” “谁也争不去。” 周昭忽然一愣:“殿下,那奏疏,不会是你上的吧?” “胡说,我有那么傻吗?”辽王随口道:“我点拨了下御史而已。” 忽然,戏台上又唱将起来。 辽王心神立马被拴住,中断了谈话。 唱到精彩处,从三楼包厢出了一声:“赏——” 三楼候着的小二,忙不迭端着盘子入内,出来时就快步上戏台,高喊:“玉泉朱公子赏银圆百块——” “嚯,好大的手笔。” 周昭一惊,忍不住道。 百块银圆,看着不多,但就当喂猫狗一般赏下来,却是大手笔,即使周昭都舍不得。 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这算什么?”辽王白了其一眼:“角儿的身价止这些?” 说着,他低声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儿,戏台响起:“灵寿伯赏钱两百块。” 霎时间,整个戏楼沸腾了。 戏台上的所有人都行礼拜谢。 “殿下——”周昭脸色发白。 “放心,借你的名头用用,钱算我的。”辽王随口道。 “殿下,臣最紧要的就是名头啊!”周昭咬着牙道:“我爹娘知道了,怕不得打断一根棍子。” “我会给你上药的,最好的金疮药。”辽王嘿嘿笑道。 这时候,那包厢又响,随即一声:“玉泉朱公子,再赏钱三百块——” 哗啦啦—— 台上的戏班子们恨不得跪下磕头。 好家伙,够买二十亩地了。 辽王刚想再来,周昭忙拉住:“爷,你是我亲爷,人家给你送钱,您可不能扫了人家雅兴啊!” “你说的对。”辽王这才罢了:“不过,打赏给戏班的钱,我可捞不到。” “也不体面。”他补充到。 “玉泉朱家,我倒是想知晓是什么人物。” 包厢中,朱栎、朱枡兄弟二人对坐,弟弟朱枡洋洋得意道:“大哥,你瞧,那人落了下风。” “拼钱,谁能比得过咱们朱家?” “胡闹!”朱栎摇摇头:“若是让娘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嘿嘿,谁知道咱们身份?” 朱枡自信道:“等咱们回家都过年了,就算母亲们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咱们的。” “况且,明年是院试了,万一影响了咋办?” “还是你小子脑子灵活。” 至戏罢,两兄弟才归。 殊不知,辽王调查了他们的身份: “静斋书院,朱栎、朱枡,玉泉山……” 眯着眼睛,他瞅这两人,怎么那么熟悉呢? 轮廓有些相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