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儿子不敢。”高郃连忙摇头。 “那便好。”高一功点点头:“六月就是武举了,你可得好好比,争取拿个好名次。” “儿子知道。”高郃认真地点头。 待其走后,高一功才恢复了平常状态。 白旺则羡慕道:“贵公子年仅十六就中了武秀才,在勋贵中也算是佼佼者,看来年轻一代得是小公爷领头了。” “这算不得什么。”高一功叹道:“这些年轻人,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生下来就是锦衣玉食,不知多少勋贵子弟成为纨绔。” “我不希望他有多么出类拔萃,只想着不坠了我们高家的名头就行。” 白旺自然附和:“谁说不是?我那几个儿子,只知道四处玩耍,幸亏有个爵位在,不然早就败光了。” 随口言语了几句,白旺就要告辞。 高一功明白他的意思,犹豫片刻后,直接说道:“我会向陛下举荐的,能否选上就不一定了。” “在下记得公爷的恩情。” 白旺脸上露出笑容,笨拙的身躯此时却脚步轻盈而去。 高一功摇摇头,对此倒是不抱希望。 这边,高郃快步离开,抵达了府中的东跨院。 这里的范围,足有整个府邸的1/4大小,房间二十来个,服侍的丫鬟就超过了三十人。 一路上,丫鬟们对于小公爷的到来充满喜色,若有若无的扭动的腰肢,展露出自己年轻的魅力希冀得到些许的恩宠。 可是,高郃埋头而行,根本就不会去注意。 走了数百步,他来到了清静的小院子,呈报后,他这才得到允许,入得其中。 院中的花花草草格外醒目,他抬头,就见到一位妇人端坐着,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带着浓厚的宠溺。 妇人两鬓微白,额头明阔,五官虽然不是很秀美,但却有一种英气。 她就是高郃的亲生母亲——高桂英。 实际上,从小到大,高桂英就一直在照顾着高郃,待他改认高一功为父时,已经是七八岁的年纪,懂事了。 当然,皇帝隔三岔五来看他,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 所以,高郃对于高一功这位舅舅也是知晓的,叫爹也是心甘情愿。 毕竟人家留个国公给自己。 “娘——” 待丫鬟们都离去,只剩下几个贴身丫鬟后,高郃才喊了一句。 “郃儿回来了。”高桂英此时眼眸中满是温柔:“今个玩了什么?” “看人摔跤去了。”高郃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捡起桌子上的水果就吃了起来。 “最近要武举了,你可得收点心才是。” “没事,你儿子我本领高着呢,再不济有皇帝老子在,还能叫我罢黜了?” 这随口的话,让高桂英眉头一蹙:“你胡说什么——” “你觉得皇帝会为了你去干涉武举?” “如果你真的是作弊考过去的,皇帝必然不悦。” “我那父皇真小气。”高郃不喜道:“要求那么多,给的却那么少。” “您看那些儿子,一个个封王就藩,称孤道寡好不自在,我呢,还得辛苦考一个武举,同样都是儿子,差距也太大了。” 高桂英叹了口气,没有再训斥他。 这话说的不假,同样都是儿子,待遇天差地别。 但没办法,这是无法曝光的。 “你莫以为藩王就是那么好当的,你能继承国公,乐活一世,我就别无所求了。” 高郃点点头,没有再言语,至于心里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母子聊了几句后,高郃就离去了。 回到独属于自己的院落,高郃陷入了沉思。 他很明白自己的道路。 武举,然后进演武堂,再然后就是去从军,建立功勋,最好能够打下个爵位,到时候再继承国公,进入五军都督府任职。 毕竟多一个爵位,就代表着自己别的儿子多一个出路,高家繁荣兴旺。 五军都督府十大掌司,虽然都是由国公、侯爵担任,但一向都是名望高者先得,一路躺着继承爵位,那进都督府任掌司就是笑话。 “唉,难咯!”高郃骨子里倒是个享受的主,他伸了下下懒腰:“继承个国公都那么难,要去就藩不得累死!” 忙碌了好几天,高郃就四处闲转起来,然后邀四五好友,一起去看天津府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