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京城,可比以往强多了。” 二十来岁的儿子则不以为然,牵着驴,看着老子一副无奈地表情,他还有些乐观: “在崇祯朝时,那可是要到通州去领禄米,几百里地走得可折腾人了。” “如今只要在京城领粮,不知好了多少。” “你小子懂个屁!” 周微忍不住骂道:“官场上有个规矩,凡事能出做出的,日后必然会有,且越来越多,变为成例。” “好不容易一个袋子就能搞定的,如今需要驴车,日后可得跑断腿了。” 说到这,他叹道:“领了粮食,可得亏不少钱啊,这个年关可就难咯!” “啊?”儿子大吃一惊:“偶尔跑一趟还可以,这要是月月跑,谁能吃得下?” “老驴可吃不消呢!这可是俺家唯一的畜牲。” “呸,你只关心驴,不关心你的爹?”周微吐了口唾沫,忍不住地踢其一脚。 真是个不孝子。 虽说九品官折粮也只有几十石,两头驴可得忙活好几趟呢,他这个年纪,也得来回折腾,可受不了。 “嘿嘿,这不是爹您老当益壮吗!” “哼,成语用的不错,读书怎么不成?就知道混日子!” 一个挨骂,一个废口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户部。 只见这里人流稀少,彷佛不像是户部,倒像是礼部。 “爹,咱们不会来错地方了吧?” “不会,就是户部。” 周微摇头,大步行进。 来到了院中,却不见一丁点粮食。 “这位老兄,不是说来领粮吗?怎么不见一粒米?” 见到眼前人也是个书办,周微拱手问了起来。 “嘿,粮食在通州仓呢?再不济也在天津仓,北京哪有那么大的地储粮?” 男人笑了笑。 “啊?那叫我等来这里干嘛?”周微一愣,不可置信。 “领了禄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