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韩夫人冷笑:“那你为什么不留给咱们的儿子,偏偏要留给那个贱人和她的儿子?”
韩大人的眼神顿了顿,却不由自主地开始躲避和韩夫人对视:“我……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不知你是从哪儿听说来的消息。我自然是既往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了咱们的儿子。可那孩子毕竟也是我亲生,我总不能不管他不是?”
“韩中!”
韩夫人仿佛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对着韩大人怒吼:“那你告诉我,我嫁妆箱子里头的东西,都去了哪儿?!你竟然把我的东西都送给那贱人母子!我会让你们好过吗?韩中,你给我等着!你和那贱人母子,都别好过!”
似乎事情直至此刻,韩大人方才知道害怕。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了牢房的栅栏,眼睛也死死盯着韩夫人:“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做什么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呸!”
韩夫人听了韩中这话,反而越来越生气:“我和他们是一家人?!你别把我和那贱人母子相提并论我告诉你!韩中,你能做出啦你这样的事情,那咱们
这夫妻情分也就到头了。”
说罢,她才总算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转头看向了穆昌溪和宋朝雨:“我愿意将我知道的一切有关韩家的事情都告诉你们。既然这个韩中对我无情无义,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你们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她是下定了决心了,宋朝雨和MCU行西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二人相视一笑,带着韩夫人便离开了牢房之中。
不过在转身之后,宋朝雨也听到了韩大人在他们的背后大喊:“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韩家!不能告诉他们,你不能这样!”
宋朝雨摇了摇头,只觉得若韩大人不打韩夫人嫁妆的主意送给自己的妾室,其实韩夫人还能继续忍耐下去的吧?
只可惜很多时候,人身在其中是不能明白许多道理,也并不懂得珍惜的。
——
韩夫人的心里既然已经决定了,甚至不必宋朝雨和平江多问一些什么,她就呼伦将韩大人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情都都落了出来。
她也知道,韩大人所拿走的赈.灾银两并没有十万两那么多。但是自韩大人做了越州城的府尹,在越州搜刮的东西,可是
远远不止十万两这个数字的。
果不其然——
平江不过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搜罗出了韩家藏在庄子上的所有东西。
从金条银条,到珍玩珠宝应有尽有。
根据估算,从里面查出来的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大约有二十万两那么多!
区区一个越州城的府尹,几年之间竟然得了二十万两的不义之财,这可不是让人心惊肉跳?
自然了,那十万两“赈.灾银”的下落,也就更加明晰了起来。
穆昌溪第一时间给京中的皇上八百里加急一封奏折,听闻皇上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震怒之下杂碎了好几个茶盏。
不过他也赞许穆昌溪行事利落,奏折写得条理清晰。
与此同时,朝廷的第二波赈.灾银两,也被皇上拨付了下来。
宋朝雨意识到,皇上的心里或许对韩大人的事情早就知道,不过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这是他给穆昌溪的一次历练,或许也是试探。
他想看看,穆昌溪到底敢不敢,有没有那个能力处置韩大人。
如果这一次穆昌溪做的不好,只怕这第二波的赈.灾银两,就不会发下来了吧?
宋朝雨却只觉得心寒。
皇上也在用灾
民百姓们的生死,去历练试探一个他并不信任的儿子。
如果穆昌溪没有做好,这些百姓们又要怎么办呢?
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两日宋朝雨的心情一直都不好,穆昌溪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之后,倒是一直都陪在宋朝雨的身边。
其实赈.灾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就都做的差不多了。
韩家既然被查出,那么越州城以韩大人为首之人,自然也是“树倒猢狲散”。
即便是穆寒肃,知道皇上发完了好大的脾气之后,这一次也不敢帮着韩大人求情。
所以处置韩大人的事情,做的很是顺利。
皇上也派遣了新的官员来到了越州城,只等和那新的官员交接之后,他们就能离开了。
宋朝雨在穆昌溪的跟前儿,仔细盘算了一下:“咱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三个州城都受了灾。如今皇上提拔了旭源和乔飞鹏,海州城不用担心了。韩家也已经倒了,越州城也不用担心您了,还剩下个益州城,你还打算处置吗?”
穆昌溪对宋朝雨,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他摇了摇头:“不能再动益州城了。现在益州城夹在越州和海州之间,至少这一次赈.灾的事情,
恐怕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而且宁王兄在这里就这么三个州城,若是都动了,我只怕他要狗急跳墙。所以益州城的事情,就暂且放下吧。等到这里的事情彻底结束,咱们就该回京去了!”
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