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香儿是再也忍不住,眼泪珠子便不停地开始往下落。
她不愿自己掌嘴,却又抬起头来看向了宋朝雨:“你就不怕旁人说你可待下人不成?”
还知道威胁她?
宋朝雨越发冷笑:“你想去外头说就尽管去吧。左右我这外室女的名声也没有多好,都是会被人笑话的,难不成我今儿还非要气着自己,争你这一句好话不成?”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对了,若你想顶着这张脸去找王爷,也尽管去就是了。告诉王爷,便是我让你掌嘴的,你看王爷怎么说。左右你今儿这掌嘴是躲不过的,只看你想自己动手,还是想让挑红代劳罢了。”
话已至此,宋朝雨压根没有给香儿什么再反驳的机会。
连一旁的那个丫鬟,都在劝说香儿:“香儿,你就快点儿动手吧!自己掌嘴,总比旁人动手要好得多呢!”
“啪——”
香儿没有办法再违抗,只能伸出手来,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继续。”
宋朝雨却没打算让她停下来,清清冷冷地道了一句:“打到我喊停为止。”
香儿知道,今儿谁都不能帮着她了。
就是心里再恨,
她也只能继续动手。
“啪——”
掌嘴的声音,响彻整个后院之中。
直至香儿的两边脸颊,都已经红肿了起来。
她的眼泪,也流个不停,整个人都被打得晕晕乎乎,身体都晃动了起来。
宋朝雨才开了口:“得了,停下吧。”
香儿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旁边的丫鬟上前扶了她一把。
宋朝雨才看向了那个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如今见识到了宋朝雨的厉害,也战战兢兢地回道:“回王妃,奴婢贱明紫桃。”
宋朝雨缓缓点头:“紫桃,这名字还不错。也不必多改了,从今儿起,你便伺候在我的院子里吧。”
如今她身边只有挑红和秋晴,自然是不够的。
左右也是要挑丫鬟,这个紫桃方才也说了几句好话,而且不是为了巴结谁而说,至少证明她平日里不是个嘴碎的。
那么留在自己的院子里,想来也不会惹出什么事端。
紫桃有些受宠若惊,她本就是个罪奴出身,万没有想到还能伺候在王妃主子的身边,她忙对宋朝雨磕头:“多谢王妃,奴婢多谢王妃!”
宋朝雨转身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多看一眼香儿。
直至走
出了假山的范围,她才问紫桃:“你同香儿的关系如何?”
紫桃不知宋朝雨为何这么问,也只低头讷讷道:“还好。奴婢自进了王府以来,便是和香儿同住一屋。平日里也姐妹相称,她的性子……是有些太骄傲了。”
不错,至少她也没有为了让自己安心而欺骗自己。
宋朝雨颔首,将紫桃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这院子里瞧着,也是乱七八糟的。
光是门口洒扫的丫鬟,就有好几个。
宋朝雨自诩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也遣散了几个丫鬟。
她进了屋子,刚坐下喝一口茶,便有小厮来报,说是宁王妃来了。
这可是她成婚的头一日,她实在是不想见宋妍娇。
然而宋妍娇顶着个宁王妃的名头,宋朝雨也不好在这头一日,就被人说拿架子吧?
终究,她还是叹息一声,坐了起来:“走吧,去见一见我这位二姐姐吧!”
——
好在宋朝雨走到了前厅的时候,发觉正厅里的那些昂贵不已的摆设,都已经被撤了下去。
正厅是要重新修缮装饰一下的,此刻空空如也。
宋妍娇正站在正厅里,四处观望着。
听到宋朝雨的脚步声,她
笑着回头:“呀,四妹妹来了啊?你们新婚头一日,我就来府中打扰,四妹妹别责怪我才是呀!”
她笑容之中的亲昵,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嫌隙一般。
就这一点,宋朝雨倒是要佩服宋妍娇这般会装模作样的能耐了。
她也微微一笑,看向了宋妍娇身后带了几个貌美的丫鬟,心下也知道宋妍娇是做什么来的。
不过没等宋妍娇说话,宋朝雨就叹息一声:“哎……之前瞧着二姐姐做宁王妃的时候,是荣耀啊!如今自己做了这昌王妃,才知道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呢?王妃之位,果真不是好做的呢!”
“哦?”
宋妍娇看着宋朝雨如此,也是莞尔一笑:“我倒是觉得,王妃之位不难啊。妹妹若相信我,不妨和我说说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大婚头一日,就这般不快?”
宋朝雨指了指身后:“还不是这院子里的人?二姐姐你是不知道,如今这院子里有多少人!方才我就去后院里头转了一圈儿,便听到了一个丫鬟在说我的不是。谁知这后面的院子里,还有多少人这般说我呢?这些丫头啊,还大多都是旁人送来的,我连打发都不
知道该怎么打发!”
说着,宋朝雨盯着宋妍娇的眼睛,忽而就亮了亮:“诶?二姐姐这不是来了吗?我倒是突然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