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自然不会再将他手里的东西交给任何人看,只恨不得早早烧毁了,才能保住宋家的颜面。
而挑红也要跟着宋朝雨,一起去看看寻绿的“下场”。
宋朝雨一路跟着小厮们到了后院子里,那里有一个专门惩治犯错的丫鬟小厮们的地方。
按照家法,寻绿要被打二十个板子。
这二十个板子,可和普通的木板打人不一样的。
这种木板的木有厚重且硬,扎扎实实地打下去那一板子,便是光靠着重量也能让人痛到极致。
而且宋家的这些惩治丫鬟小厮的木板子上头,都被挑出了倒刺来。
小脚趾那么粗的倒刺,密密麻麻地遍布那木板子上头。
平日里若有丫鬟小厮犯了大错,也不过五个十个板子,都得在床上将养几天。
如今宋元直接要打寻绿二十个板子,这就是要将人往死里打!
宋朝雨是眼睁睁地看着,寻绿挣扎无用,被绑上了长凳。
她的手脚全部都被用婴孩手臂一般粗的麻绳绑上,口中也塞了东西,防止她咬舌自尽和叫得太大声。
她的眼神从惊恐变成求饶,最后变成了懊悔和绝望。
“姑娘,太血腥了,要看吗?”
当第一个板
子落下的时候,挑红就不由地上前,抓住了宋朝雨的手臂:“若姑娘不想看,就先回去吧!”
“为何不看?”
她的那眼神随板子落下没有半点儿闪躲。
“唔!”
因为被塞着嘴,所以当板子落下的时候,寻绿的口中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咽来。
宋朝雨看着那些板子上的倒刺,一下又一下地将寻绿的背后染得血肉模糊了起来。
宋家的小厮还不算是下狠手,并没有将那厚重的板子朝着寻绿的腰背之上打过去。否则一旦腰背的脊梁骨被打断,就是神仙也难留下寻绿的性命了。
前五个板子落下的时候,寻绿尚且还能呜咽出声来。
等十个板子落下的时候,她的身上汗水和血水混杂,口中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第十五个板子落下,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闭了眼就晕死了过去。
可宋家的小厮没有手软,两盆凉水又将她泼醒了。
“等等!”
看着他们如此,宋朝雨到底还是上前。
挑红将碎银子递给了那些小厮:“我们家姑娘要同寻绿说话,只怕而四个板子下去,寻绿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几位小哥儿先去吃盏茶,然后休息片刻
吧。等我们家姑娘同她说完了话,我再喊你们过来可好?”
如今宋家的小厮谁不知道,宋朝雨深得老太太的喜爱?
所以那些小厮收了赏银,自然不会为难宋朝雨和挑红:“好。四姑娘紧着和她说话,不用太着急。我们先去休息一会儿,四姑娘说完了,着人来喊我们就是了。”
“多谢!”
即便是对这些小厮,宋朝雨也总是客气的。
小厮们离开,寻绿的眼睛缓缓眨了眨,整个人的身体也已瘫软了下来。
挑红上前,将她口中已经染了血的布子扯了出来。
寻绿的口中也都是血,合着涎水,缓缓滴落在地。
宋朝雨慢慢走近了她,而后蹲下身来,直视寻绿的双眼:“寻绿,主仆一场,今日算是我送你一程。父亲说了,若将你打死了,也会把你的尸首送还给你家里人。说明你的罪过,好叫你家里人知道,不是我们宋家非要你死。”
寻绿的一滴泪水,从眼眶之中滑落。
她张了张口,片刻之后,才从喉头憋出了一句话来:“姑娘,你早就知道了?”
宋朝雨没有回答寻绿,只是继续道:“若你有幸得了一条命,父亲打算将你重新发卖。只
不过你的罪过,也会被记录在案。日后不管去了什么地方,都逃脱不掉的。”
寻绿的又一滴泪水,滚滚而落。
那泪水砸在地面上的血迹上头,仿佛绽放了一朵浅红色的氤氲之花。
宋朝雨这才回答了她方才的问题:“没错,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你和柱子联合起来,原本是为了想让我推到如今三姐姐的地步,是吗?柱子有飞上枝头的心,你们便想到了我。”
“我……是为了姑娘好啊!”
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寻绿还是不肯松口:“我跟在姑娘身边多年,怎会害了姑娘呢?姑娘为何,要这么对我?”
“呵!”
宋朝雨一声冷笑 :"是啊,我也不明白,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怎么会想要害我呢?可寻绿啊,许多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不能挑明的:“从你跟我来到宋家的那一天开始,你去了大夫人的房中多少趟?你和那柱子三番两次地见面,难道真的只是为我好吗?”
“还有那一天。”
宋朝雨眸色淬冰地盯着寻绿:“那一天大夫人去捉—奸,本该是捉我的,是因为你去通风报信了是吗?只怕
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何出现在那长亭之下的会是柱子和三姐姐,而不是柱子和我吧?”
寻绿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