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苑的聂氏,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如今对宋朝雨可是亲厚的很。
看到宋朝雨来了,她欢欢喜喜地迎着宋朝雨进了门。
她和宋秀秀也是头一次见,宋秀秀倒是格外热络:“本该早些来拜会大堂哥和嫂嫂的,可前儿我生了病,只怕又将病气带来了平阳苑,所以特意等身子好了今日才来,还请嫂嫂别见怪。”
聂氏本不喜庶女,但宋朝雨让她改变了想法。
此刻对宋秀秀她虽说不上喜欢,表面还是笑得和善的:“是听闻堂姑娘一路舟车劳顿,又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如今大好了就成,外头热,咱们进屋说话吧!”
她带着宋朝雨和宋秀秀进了屋子,看着阳光明媚开着窗的屋子里十分温暖的样子,聂氏也对宋朝雨感慨:“多亏了你。那范医女也十分尽心,如今你大哥的情形是一日好过一日了。昨儿他还没醒来,但我用范医女教我的法子,竟给他吃进去了些小糕点呢!你大哥这两日神色都好了许多,我越来越相信,他能早早醒来了。”
听了这话,宋秀秀也笑着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那么说来,我今儿这桃糕做得可是时候了!嫂嫂来
尝尝,是不是还合口味。我是个蠢笨的,也不知送些什么来。想着桃糕嫂嫂应该爱吃,若哥哥也能吃些,那就是我的福气了!”
宋秀秀从来都知道压低自己的身份。
果然惹得聂氏掩嘴而笑:“从前有个四丫头总是会来哄我开心,如今又有堂姑娘来了。我竟从没觉得,我这院子里这么热闹过!瞧这桃糕做得精细,来咱们先吃。吃剩的再给你大哥哥,叫他总是不醒来,叫我生气呢!”
几个女子银铃般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朗。
宋朝雨也是头一回吃宋秀秀做的桃糕,味道实在是不错。
只她刚吃了一块下肚,外头突然传来了大夫人的叫喊声:“快快快,把这个院子给我围起来!今儿不管是谁要害了我家阳儿,我必定不让她好过!”
说着,她的脚步也匆匆进门。
门里宋朝雨三人齐齐放下桃糕,聂氏更是诧异地看着外头:“母亲这又是怎么了?在闹什么呢?”
只见大夫人从外头几乎冲了进门,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桃糕,就一把将那桃糕给打落在地。
“砰——”地一声,桃糕四散在地。
伴随着大夫人的一声
怒吼:“不许吃!这里面有毒!”
宋朝雨忙站起身来,聂氏也诧异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她看了一眼宋朝雨和宋秀秀,发觉她们二人都并不害怕。
虽心头诧异,她还是上前一步,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大夫人:“母亲,这是怎么了?”
大夫人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一个巴掌落在了宋秀秀的脸上:“你这混账贱胚子,进门才几日,你就想着谋害宋家嫡长子了不成?!”
“母亲这是哪里的话?!”
聂氏惊讶至极,将宋秀秀忙护在了身后:“堂姑娘为何要谋害我们阳哥儿啊?母亲是又听说了什么吗?”
谁知大夫人对聂氏也是横眉怒目:“教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不长个心眼儿呢!?什么人送来的东西,都能给你爷们吃不成?若这一次阳哥儿出事,我非得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聂氏听闻此言,越发委屈了起来:“母亲说这话好没道理!我给阳哥儿吃什么了啊?他是我的夫君,我怎会让他出事?反而是母亲一进门就如此闹了一场,究竟要做什么啊?”
大夫人指了指地上散落一地的桃糕:“这些掺了夹竹桃粉的桃糕,就是
拿来害阳哥儿的证据!你认人不清,还不知错?说!你们把这桃糕给阳哥儿吃了多少?!”
聂氏冤枉极了。
她诧异又不解地盯着大夫人:“这桃糕是堂姑娘做来给我吃的,我还没有给阳哥儿吃,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夹竹桃粉?”
听说宋嘉阳还没有吃,大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上下打量着聂氏,看聂氏也没有毒发的样子,眉头便紧紧皱在了一起:“那桃糕里头不是下了夹竹桃粉吗?你们不知夹竹桃粉是什么吗?吃进去之后,是要死人的!你吃了多少,还不快吐出来?”
“婶婶,我万不敢如此的!”
宋秀秀被打了是委屈,也跪在了大夫人的面前:“那桃糕只是我做来给嫂嫂消遣吃的,刚才我和四妹妹也吃了一块。难不成我是要将自己和四妹妹都害死吗?万没有这道理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再说了,婶婶说我要害阳哥儿,可我为什么要害了阳哥儿啊?如今我和哥哥寄身于宋府,感激还来不及,我害了大哥哥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啊?”
她甚至不顾自己堂姑娘的身份,抓起地上散落的桃糕渣滓就往嘴里塞
,一边塞还一边解释:“若婶婶不信,我现在可将这些桃糕全部都吃了,请婶婶看看。”
“哎,别!”
聂氏见着宋秀秀这样都心疼了,忙蹲下将她手中的桃糕渣滓打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怎能再吃进肚子里?”
她抬眸瞧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大夫人:“母亲,我伺候阳哥儿良久,也多少知道些药理。那夹竹桃是剧毒之物,可